等美人在旁相伴,谁会有心工作啊。
叶黛暮合上自己手中的竹扇,轻抵住谢璇的下巴,装作轻浮的模样,调笑道。“美人,说这话便是煞风景了。不若与朕做些有趣的事情。”
谢璇眼神一暗。“陛下……”
“水滚了,水滚了,快泡茶吧。”叶黛暮一见他那眼神便忍不住转移了话题。幼安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可怕,感觉要将自己拆骨入腹了一般。“今天想喝点不一样的,泡点白茶吧。”
“这倒是不错。”谢璇没有说破,若无其事地掩饰了过去。
但是叶黛暮仍然感觉他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像是在她的皮肤上点燃了火把一般,火辣辣的。
叶黛暮等人开始野炊。装偶遇也要装得自然一点嘛。叶黛暮全心全意地投入进了烧烤里。
谢璇见她连鬓角都沾了汗水,自己还不自知,无奈地拿起她的扇子给她扇风。真是羡煞旁人。
就在这个时候,衣着华丽的女子挽着手成群结队地走了过来。其中落单的正是此次的主角——徐苏英。
她虽是徐氏嫡女,却失去了被人家攀附的价值,这些个眼高手低、趋利避害的世家女自然不会轻易地去与她交好。徐苏英早就知道这次出游必定是这种结局,她来的很不情愿。
她在宫中与章豆娘等人玩得甚好,连青盏这些喜欢排外的姑娘都没有冷落她过。更不论陛下了。
陛下待人亲切不说,只要是陛下在的地方,从没有歧视和孤立这种事情发生。陛下真是有奇怪的感染力。徐苏英想到这里,不由地想笑。
徐妫婳却不开心了。虽说她抢到了徐苏英那未婚夫,可是那卢家的儿郎不仅不貌美,还无才名。若不是有个好姓,鬼才肯嫁他呢。
但是最初,抢到的时候,徐妫婳还是蛮开心的,因为徐苏英哭得几欲自尽,叫她十分的满足。但是现今看她又不伤心了,徐妫婳对这未婚夫的不满又翻回上来了。
“姐姐,怎么如此开心?有何事可乐,也说与妹妹吧。”徐妫婳深得章姬的教导,说起话来又柔又软,叫人不由地心生怜爱。
“无事。”徐苏英冷冰冰地说。她早就看透这个妹妹了,从前还被她哄骗过,如今便是傻子也该知道了。徐苏英其实也是个实在的软妹子,但比起徐妫婳表面装出来,却弱了不少。
两人走一个风格的路线,却硬生生地被对比成了正版和盗版的差别。就像如今,明明只是一句问答,却叫在场的世家女都不由地偏向了徐妫婳。
“骊儿,你又做什么要去碰她的冷面?因为她不能孕儿育女,还害得你不得不嫁给那个无颜男卢三郎,你被她连累的这么惨,还要去找她说话。别理她,我们走。”
这抢话的姑娘一看便知没什么脑子,说话咄咄逼人,拉着徐妫婳就往旁边走,却没看见她眼中的嫌恶。
剩下的世家女虽说知道这件事背后必有蹊跷,但是出于自身的考虑,她们不打算得罪徐妫婳。
徐苏英是可怜没错,但谁叫她没有一个疼爱她的爹呢,哥哥也不过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右奉宸卫,怎么想也不值得自己仗义执言。她们纷纷绕过徐苏英朝旁边走了。
徐苏英一个人站在那里,眼眶通红,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心中的那股不平之气叫她浑身战栗。可是马上,她便忘了这些事情。因为……“陛、维桢!你真的来了。”
“当然啦。你邀我来,我怎会不来呢。”叶黛暮笑嘻嘻地穿过众多的女子,毫不避讳他人的目光,挽住徐苏英的手,便拉着她往亭子走。“快来,快来,等你许久了。你兄长安山呢?”
“家兄去围猎了,我不能去,我只好先来了。”徐苏英对叶黛暮撒娇道。这在从前她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女子训,危难藏于心。不管多么苦楚都不能表现出来,这才是女子的典范。以往遇到这样的事情,徐苏英便只能把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母亲听不得这些事,说给哥哥听也无济于事,她只能一个人承受。
但是现在她有陛下。“维桢,我好想你。害怕你有事来不了呢。家兄与我说你要来,我真是高兴坏了。”
“我说过要来的,便是要来的,这点信用还是有的。对了,他们去打猎,为什么女子不能去啊?我想看。”叶黛暮兴奋地不得了,想吃野味。烤兔肉,烤鹿肉、烤野猪肉……先让她咽会口水。
“那自然是因为围猎危险,女子怎可去那地方?不过,想必也是这位姑娘不知道吧。”徐妫婳那是明着嫌弃叶黛暮是乡巴佬,没上过台面啊。“不知姑娘贵姓?我怎没见过你。”
叶黛暮倒是没感觉这种轻飘飘的话语有什么,比这尖锐一百遍的话她都不知道被骂过多少回了。更何况,说几句闲话也不会弄不死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叶黛暮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徐苏英立即像被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火力十足。“骊儿,你怎可如此对客人说话?不说她为何发问,便是她要你那头珍珠簪花,难道你还不肯给?”
这话是有来历的。徐苏英当年会客时,一家的小姐甚是喜欢她头上那支母亲陪嫁带来的绿宝石簪花,和那徐妫婳串通一气演了一场好戏,将那簪花强取豪夺了。
最后,徐苏英那偏心眼到没边的老爹还这么说。“客人要的东西你怎能不给,这不是待客之道。别说是一支簪子,便是全部也得给我高高兴兴地送出去。”
徐苏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