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起来,俯视着众人,高声反问。
“流民之过,是朕之失?”
叶黛暮换了一个平淡的语气继续说道。“朕为天下之君,流民自然是朕的责任。只是朕倒是奇怪,朕从未干涉朝政,如何说是朕治国之失?就是该骂,也该骂朕识人不清,举朝为奸吧?”
此话已是诛心。骂这满朝大臣都是佞臣、奸臣。这让他们如何忍得了。崔尚书脑中的那根线彻底地被崩断了。“陛下,慎言。君子言之有据,小人道之无理。”
叶黛暮倒是不介意自己被骂是小人,反正她本来也不是个心胸宽广的大人,哼!“那崔尚书倒是说说,朕何处所说是虚妄之言?”
“这……”即使是最擅长颠倒黑白之人此刻也难立时反应过来。叶黛暮所说的一切不过是最直白丑恶的真实罢了。但可惜人从来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那一幕。崔尚书顿了顿,立刻接了下去。“陛下,此乃无稽之谈。诏书无陛下之玉玺难以成,是以皆为陛下之功绩。”
功绩?不如说是背锅侠吧。你们倒是给我一个不盖章的权利啊。叶黛暮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崔尚书还在继续。“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