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入职的年轻伙计,也愤怒地卷铺盖走人。
这日却有个说书人爆出来一个大秘密,说槐下居才是王爷最大的助手,不仅担负着王爷的安全保卫,更有深入县府的间谍任务,不然王爷怎会日日流连于那处?
众人一想也对,槐下居一向口碑都好,菜品美味,还非常实惠。也不似以前的祥庆酒楼一边,一言不合就强买强卖,倚势欺人。两厢一对比,发现槐下居和周长山果然不是一伙儿的。
于是酒楼生意才复又好起来。
顾云宝听说这事,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最终摇头感叹了句:“舆论的力量果然是毁灭性的”。
这话传到慕祁寒耳朵里时,多日阴霾的俊脸上不禁微微一笑,又不由得叹道:“丫头是有些见地。”
此时是午膳时分,桌前一道道精致的佳肴都是槐下居的招牌菜,他夹了一块黄金酥,只尝了一口,便丢了筷子。
一旁的凌风见状,左眼颤了两颤。
果然,只听慕祁寒冷冷地开口:“换厨子。”
凌风只得老老实实回:“主子,槐下居的厨子都叫您给换遍了,没……没有新的了。”
“哼!”某大爷生气也自带一股傲娇的气息。
这时只见凌昭匆匆跑来。
凌昭作为贴身侍卫,只有慕祁寒吃饭时不必随同左右,现在也是他的吃饭时间。没有急事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跑过来的。
“王爷,有密旨。”凌昭托着一个布套子套着的卷轴,呈给慕祁寒。
慕祁寒看时,圣旨的大意是皇帝已经准备缉拿罪臣,让他这边先行动手,届时把证据和收缴的赃款速速运回京城。
“速叫庐阳来见!”慕祁寒瞬间精神一震,终于,这桩案子快要了结了。
“是!”凌风速速隐去。
这日云宝带着凌虹照例在街上溜达,还是一无所获。正准备打道回府之时,凌虹献计道:“姑娘,不如直接去绣坊,挑个伶俐的丫头就行了。这般在街上胡找,也不知能不能遇上合心的。”
顾云宝叹了口气,也是,自己干嘛这样忙来忙去。以前不是最盼望整天能吃吃喝喝玩玩吗?
可是一闲下来,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就是那个人,笑也好闹也罢,抑或是那天他恶狠狠的警告,总是不停地在她眼前回放,叫她十分烦躁。
“行吧”顾云宝微微叹了口气。就顺着凌虹指的方向去找绣坊。
绣坊不大,里头的教授却进行得井井有条,坊主春娘带着顾云宝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转,边看姑娘们做绣活边介绍着。
“春娘猜着,小姐怕是缺个针线丫鬟吧?我这里呀,学绣活的姑娘多了,您瞧上哪个,只管带走便是。”春娘笑着道,那模样和醉花楼老鸨卖姑娘时差不多。
进了一个堂屋,里头的姑娘们都在刺绣,说实话,顾云宝第一感觉是惊艳,每位绣女面前都是一副架子,裱着纯白的底布,上头的画五彩缤纷。
或是金龙腾云,抑或牡丹盛放,都无比精细完美。难怪说,娶了这样的姑娘,就娶了一份家业呢。巧手绣上一幅,那是值很多银子的。
顺着看了一圈,相中了两名姑娘,与其余不同。其作品放弃了千篇一律的金龙、牡丹,选用一副简单清秀的画,贵在能够推陈出新,巧用新鲜元素。这才是云宝所要的结果。
要买断绣女的身契还真不便宜,两人一共花了五百两银子。
专门收拾出一间屋子,小刘氏就带着二人赶制新衣裙,顾云宝也在着手准备开铺子的事宜。
过了正月,云武就能开蒙了,余氏赶回家来,安排着入了学,上下皆有家丁接送,倒也放心。
没两日,街上又有了新消息。说是慕王爷又端了一个贪官的老巢,好家伙,原来在延河县还有更大的贪官。
据说是在京城当太傅的柳明昌家,老宅子里不但搜出巨额金银,竟然还有大批武器。妥妥的谋反证据。
慕祁寒在廊下踱来踱去,见凌风一回来就抓着问道:“怎么样?她什么反应?”
凌风答道:“回主子,奴才倒是让凌虹把您要回京的话带到了,可那小主子听过后,半天也不回话,正当奴才要撤时,只听到一句,说您,您走了好。”
凌风说完紧紧闭着眼睛低下了头。哎,自家王爷这是魔怔了,对一个姑娘家左试又探,难道这姑娘也犯了什么错不成?
可他瞧着主子明明是想见人家吧,偏要派他去蹲房顶听墙角。可听来听去,也没觉得人家犯了什么事,偏偏主子还要他一字一句记下来。
有时候听了傻笑,有时候瞬间大发脾气,真叫他摸不着头脑啊。
等了许久,也未听到慕祁寒砸碗掀桌的声音。凌风偷偷眯了眼睛缝,只见自家王爷似有些失落。
此处案子一结,他们就得返回京城。到时候怕真是再见不着彼此了。想到这里,凌风不知到时候王爷会如何,难道真要自己几千里来回跑,给他传些关于她的消息?
凌风微微叹了口气,哎,奔波劳碌命啊。
自家王爷还在微微失神,也不知他在忧虑些什么。只得自个儿悄悄退将出来。
路遇凌昭,把疑虑说了出来,难道是还有什么重要证据没找到?
凌昭只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懂,王爷这个呀,是病。”
凌风皱皱眉:“王爷病了?”
凌昭点点头。
“什么病这么稀奇?”
凌昭斜眼打量他一番,随即就擦肩走过去了,只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