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们都有点修为,但也禁不住这么往死里耗啊,你看看兄弟们,哪个不疲惫?在这样下去,别说等魔修攻城了,我们自个儿就先倒下了!”
“别胡说!”队长揉了揉干涩的眼,厉声斥责说话的属下,声音有些暗哑,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上面这么安排一定有他们的道理,我们底下的照做就是了!”
“照做?还要如何照做?大半个月的时间,不眠不休地巡逻,谁受得了?我看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非得折腾死!那些魔修不是最忌惮太乙印吗?直接把它拿出来不就得了,太乙印一出,我就不信那群魔修还能蹦跶!不知道城主怎么想的,非得藏着掖着,让我们这群没权没势的人活受罪!”
“住嘴!”队长的脸上已经发青,目光锐利,“城主该如何做是你能置酌的?”
谁知。那名巡逻兵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极为不满地将手中的武器往地上一扔,不管不顾地低吼道:“既然能做,那为什么不能说?强权政策么?一琴城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规矩!老子就在这里说清楚,再不让人休息,老子搁担子不干了!”
他这么一说,别的巡逻兵的脸色也呈现出一股犹豫不决的神色来,他们对一琴城的忠诚度算不上多高,无非就想混一口饭吃而已,可没想把自己的命豁出去。原本以为找到了一个铁饭碗,没想到那一琴城的高层根本是他们当畜生来奴役!
见此,那队长也不多废话。直接出其不意地让那名扰乱军心的巡逻兵毙命,阴沉得恐怖,视线如冰刀一般地盯着剩下的巡逻,阴沉沉地说着:“还有谁想尝试?”
那令人心惊胆战的话语让那些意欲离开的巡逻兵心中惴惴不安,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吼了一句:“大家上啊,杀了他,反正有了这事,我们不可能再得到重用,说不定还会被杀人灭口!”
一番话,彻底地将众人心底最深处的阴暗面勾了出来。那群巡逻兵也发了狠,盯着队长的目光里充满了阴狠,而后纷纷朝着他攻击而去。务必用最快的速度将其毙命!
队长的实力即使别这些不过练气期的巡逻兵要高上一些,但也只是练气顶峰而已,面对着十来人的同时攻击,根本无法抵挡,没几下。便倒在了血泊里!
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所有人心底都充满了恐慌。杀了队长,一琴城还能容下他们吗?
这时候,又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呸,反正也一琴城也不可能放过我们,还不如去投靠城外的那些魔修,说不定还能得到不小的奖赏!”
不少人心动了,投靠了魔修又如何,他们心中可没有什么是非观,拼命地也要进入一琴城巡逻队,还不是为了好好活下去,如今有了更好的,怎么可能不去选择!
至于自己也成为魔修之后,飞升率低得可怜?他们可不关心这个,难道他们继续修炼下去就能达到能飞升的地步了?别开玩笑了!
当然,也有犹豫着不肯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哪容他们不肯,只要露出一丝不情愿,恐怕自个儿就会与躺在地上的队长结伴黄泉路了!
这样的事情几乎同时在一琴城的各个角落发生,不同的地方,相同的情况,好几万叛变,他们想尽办法出城,虽然城门已封,但不知道是一琴城的那群高层忘记了还是出了什么问题,魔修来袭,竟然没有将护城大阵开出来!
他们可不管这种异状,想尽办法地跑了出去,除了一些悄悄逃了的,剩下的人都兴高采烈的朝着魔修聚集地奔去,他们好歹也在一琴城呆过几年,熟悉不少的情况,对即将攻城的魔修来说,绝对有着一定的利用价值!
城主府邸,贵客厢房,夏青安轻轻抚摸着懒洋洋地躺在她大腿上的幼狼的雪白毛发,看着门外,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魔修与一琴城的对峙要持续多久,她能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房里很安静,幼狼优哉游哉地甩着尾巴,恐怕整个一琴城就找不到第二个生物比它还惬意!
突然,幼狼猛地站起身来,全身的毛发都竖力了起来,血红的双眸紧盯着门口,喉间发出呜呜一般的威胁声,高度戒备起来!
夏青安一看它这样子,就知道谁来了,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跟着警觉,可但半个月过去,她已经无比淡定了。
也不知道幼狼和郁一朝是怎么回事,一人一兽就像是天生的死对头,互相看不顺眼,夏青安也很无奈,她也在他们之间调和过,可貌似起不到任何作用,在幼狼跟前说郁一朝的好话时,幼狼对他的敌意非但没有丝毫的消解,反而越来越盛了。
这样的情况出现多次后,夏青安也放弃了,只要这一人一兽不直接干架就好!
这时候,郁一朝缓缓地走了进来,身材修长,身姿挺拔,让人一瞧就知是修养极好的贵公子,郁一朝直接无视恨不得上前来咬他一口的幼狼,笑盈盈地对着夏青安说道:“师父,那群人已经出城了?”
“这么快?”夏青安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他们能坚持一段时间!”
“坚持大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很出乎我预料,想当初将他们甄选出来,我本以为他们连十天都呆不下去!”
听到这里,夏青安有些沉默,心里实在有些不好受,有些人的确没犯什么错,不过是对一琴城不够忠诚而已,如今却将他们拿来当炮灰!只要他们一进入魔修范围内,他们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只因这本就是魔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