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春的目光颇不自在的一低,涩然的挽起笑:“这事嫔妾倒不知,不过娘娘的信儿向来极准,看来南安王府上也要办喜事了,还是三丫头有造化。”
言毕,似不经意的望向对坐的黛玉,语气满是怜恤:“说来,王妃妹子模样楚楚,自然招人疼怜,就是身子孱弱这一件确为麻烦,廉王还要费心才是。”
在场哪个不是人精,岂会听不出话中微妙的酸妒,太后故不轻不重的敲打:“若论底下几位王爷的身份,谁也越不过廉王去,当今还要称一句皇叔。再者,本宫观廉王妃气色红润,太妃这话不仅说的造次了,更言过其实。”
贾元春掠了一掠秀发上的金丝珠花,绵里藏针的刺诘:“娘娘教训的是。只不过听说妹妹天生带来的不足之症,将来连后嗣都多有艰险。诚如娘娘所言,廉王一脉乃上皇胞弟,清贵无比,岂容无嗣之患,因此这一桩就是头等的疑难。”
太后还待开言,却见黛玉娥眉一挑,手执宫扇掩住了嘴角的一抹冷笑,字字喋血:“太妃姐姐所言甚是。我等命里注定的,能得王爷青睐已属福泽,幸而臣妇年岁还小,即使从今保养起来,还有望能得个一儿半女傍身。”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