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寥寥数语,足可见水澜对东西的贵贱行情了若指掌,黛玉越听越对其人敬服,甚而会缠着打听当地的古怪逸闻,听他不同于深闺女子的见识。
稍后的两天,几人都换上了当地常见的秃袖短衫,下围各色番布手巾,双脚以墨鱼胆汁调水染黑,俱赤足而走。这日恰逢艳阳高照,炽热如火,水澜正要出门,黛玉忙捧过一顶竹笠来,水澜便把头略低一低,黛玉用手轻巧的笼住两鬓,才往他头上一合。
整理完毕,黛玉往后退了两步,端详了好一阵,笑道:“妆扮得跟戏台上的孙行者一样了,这些番人的衣饰着实奇怪。”
水澜一听,便不自主摸了摸身上,多了一丝兴致:“我也第一次穿这个,就是脚上空荡荡的有点不习惯。外边太晒,夫人还是别出去,等我回来。”说着就近前来,凑到香腮上浅啄了一口,方带笑去了。
他们泊舟登岸之处名为新州,乃占城王城东北百里一口岸。岸边有一土寨,寨内约有四五十户人家,世代居住守佑。因这里常年有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