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独当一面的果敢女子,只有在水澜的跟前,似乎还是那个双垂鬟髻的少女。冬裳不晓得怎么开口,咬了一咬艳红的嘴唇,嗫嚅道:“属下做错了事,请王爷责罚。”
看水澜听了也没言语,冬裳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属下先前对王妃不敬,虽是内心腹诽,但也是大不敬之罪。”
合上卷轴,水澜淡瞟了她一眼,声音十分平缓:“我曾教过你一句汉语: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来告诉我,我已很欣慰,何怪之有?”
“初遇王妃时,因见其身体面貌弱不胜衣,口角锋锐,私心认为并非王爷良配。”冬裳忽而以额触地,满脸愧色,雪一样的颊上荡起一抹激红,“属下冒犯王妃,辜负王爷知遇之恩,万死莫辞!”
话犹未完,却见水澜眼波微横,冬裳忙识趣的噤声,淡漠的笑容里有种怵人的威厉:“那么以你之见,本王该娶怎样的女子为妻?”
冬裳的脑海有遏不住的联想,以她之所见,天下恐怕无一女子配得上王爷,但随即还是甩了甩头,踟躇的说:“属下大胆,曾以为应是一位举止端庄,博学多才,世故通明的女子。”
这一次静了很久,久到冬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