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七夕节宫里的后妃们都要一起祭祀牛郎织女,还有登高台以五色线穿九宫针的乞巧比赛,得胜者称为巧之候,陛下还会有赏赐,往年都是和丽贵妃带头主持,今年……兰姐姐!这可是个好机会!”
赵美妍突然双眼一亮兴奋的拍了下手,施兰脑子也突然的念头一闪:“高台!妹妹可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赵美妍:“正是!先皇已逝,太后年事已高,恐怕今年这登高台祭牛郎织女的仪式和主持乞巧节比赛的事都要落到你和花辰月的头上了!”
施兰:“那便是需要在高台上做文章了,搭建高台是尚造房负责,布置高台是尚仪房负责,现在时间尚早,想必也无法得知具体会是谁来负责,等下个月我们提前打听下负责人员名单再做安排。”
赵美妍:“全听姐姐吩咐。”
进入六月以后,赵美妍也认真的考虑了施兰所说的施家人并不支持施兰夺取后位一事,这确实是自己也无力改变的,然后自己却是想从中达到自己的目的,要做出一定的付出和努力也是再所难免的事情,想来想去,赵美妍觉得或许应该发动王凤来一起也向家里来传达下消息听听风声,毕竟光靠宫内折腾能拉拢的也只是温太后和一些后妃们,这些女人们传传谣言个个都是好手,而从正面上给叶传宗施加压力却是用不上力气的。
赵美妍倒是个说做就做的人,一想起来便去了凤鸣苑,王凤来将赵美妍让了进去,两人坐定,王凤来:“妍姐姐倒是很少来我这里坐坐,定是有什么事情的吧?”
赵美妍:“还不是那件事,施家不支持,咱们也不能就这么光指望着宫里这些女人,朝里也得吹吹风。”
王凤来:“我们又有什么能力去干涉朝野。”
赵美妍:“我们不能,但父兄总可以帮得上忙的,我父亲乃朝中廷尉,你父也是治粟内史,在朝中也都算是说得上话的,若能让他们在朝中关联一些交好的官员一起来向陛下施压,方能将废后一事正式推上席面、提上议程,毕竟即便太后这里态度坚定也只能以情感打动陛下,而没有办法干政。”
王凤来:“凤来愚笨,听姐姐这么一说确是这个道理,凤来也多日不曾回家团聚了,便趁这几日回家探探口风吧。”
赵美妍:“我也是这么想的,也想回家几日向父亲提一下此事,毕竟事成之后不仅我们的位份可以提升一级,父亲在朝里的份量也会更重一些,这是家族都能得到好处的事。”
王凤来:“妍姐姐,其实凤来一直是担心陛下这边会不会发现我们背后的这些图谋,毕竟除了兰贵妃在陛下眼中稍有些份量以外,我们不过是一些边缘人物罢了,即使兰姐姐能登上后位,陛下也不一定能更加宠爱我们,若忙来忙去最后是一场空,也只是为她人徒做了嫁衣裳。”
赵美妍:“这件事我跟兰贵妃也提过,咱们要双管齐下,陛下这里也不能忽略,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陛下不来我们也不主动了,要学会琢磨陛下的喜好,主动想办法吸引陛下的注意,男人嘛……就算心里专情,但身体多半都是经不起多大诱惑的,花辰月不在的日子里陛下不还是忍不住宠幸了其他后妃?你这里也是来过一次的吧?”
王凤来:“嗯,那天晚上陛下饮了酒心里不痛快,不知怎的就闯了进来那么急躁的……可惜凤来没有兰贵妃那么的好运能怀上龙种……”
赵美妍:“唉,我的命运还不如你,陛下还不止一次宠幸了兰贵妃和傅清雪,甚至听说连秦灵儿也被破了身,可惜陛下却一次也未来我这儿,说起来我倒是个最苦命的,不过我也想明白了,想得到就要付出,想引起陛下的注意就不能脸皮薄,能得到一次是一次,说不定哪次幸运也就怀上了。”
王凤来:“好吧,谢谢姐姐提点。”
过了几日,两人都告假回了趟家,赵美妍的父亲赵明狄和王凤来的父亲王治同倒是都答应了会在朝中运动一下推进这件事,因为关于花辰月的这些谣言其实早已经在官员之间传开了,有一些之前便对花辰月这个来历不明的所谓的天女、皇后有所不满的大臣便再次活跃了起来,有些急躁的已经向施卫、方瑞、安世高暗示想要废后的意思,甚至向施卫直言原本施兰才是最符合皇后的人选,有人如此提起,施卫倒颇是有些尴尬,只严词拒绝了这种说法,然而官员中要废后的浪潮却是一日比一起热了起来。
在宫中,赵美妍和王凤来也一改了往日的沉寂,不仅院脱蕴妇僦股习匆洞宗的喜好尝试了改变,且还经常亲自用心做些糕点或是自外边找寻一些外埠来的奇珍异果来献给叶传宗,虽然暂时还未察觉在叶传宗的心里有什么实际性的改变,但起码也在叶传宗面前混了个脸熟,一开始叶传宗总是以在忙拒绝两人的探问,后来去的次数多了便偶尔也以得见一次,这两女心中还是满心的欢喜。
这几日叶传宗却是十分的烦闷,自从上次花辰月帮温太后治腿出现意外以后,温太后不仅对花辰月忌讳莫深,再也不许花辰月去永寿宫前去探看,甚至连叶传宗去陪吃早膳这件事温太后也多以没胃口为由给拒绝了,虽然花辰月对温太后的诸般刁难和不满并未表示出抱怨,但自己夹在这两个最重要的女人之间也确实很是难受。
自从那天之后,群臣之间便涌起了一波废后重立的风潮,在被叶传宗喝斥之后平缓了几天,不知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