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于乔这些日子,听说去了南方,杳无音讯,料想事情不那么简单哪!”
刘健有些烦忧:“之前听于乔提及,说是他老家余姚一带盗患严重,有盗匪危及谢家祖坟,他这次回去,莫不是要动迁祖上坟墓?”
李东阳更觉得难以置信了。
堂堂内阁大学士,要迁坟,只需向地方发一道公文,自布政使司衙门以下,一切都会帮忙整饬得妥妥当当,何至于亲自跑一趟?而且一去就是三个多月,音信全无!这其中若无内幕,谁信?
李东阳道:“按照于乔以往习惯,他要有什么紧要的差事,一定会早早给我们来信,说明情况,但此番他南下,却连只字片语都未曾留下,只怕是奉了皇命,需要严守秘密,且跟太子有关!”
刘健琢磨半晌,大概明白过来,打量李东阳一眼,道:“宾之如是说,莫非太子往江南去了,如今并不在京城?”
李东阳叹道:“或者也跟沈溪履任湖广、江赣总督有关。于乔往江南,总归不是好事,加之现在陛下抱恙,太子踪影不明,京城若有波动,却不知由谁人来主事。刘少傅,看来一切还是要倚靠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