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剥着莲子,“今年秋日来的早些,来,张嘴。”
沈觅翻着医书,吃着莲子,“嗯,是来的早一些。”
薛泽抬手拿下医术,“你眼睛刚刚好些,不可劳累,看看你夫君,养养眼。”
沈觅笑出声:“说起养眼,仲玉家的女儿真是漂亮,比他俩都好看,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甚是喜人。”
“可不是,阿直走到哪里夸道哪里,简直宠上天了。”
“阿爹和母亲的女儿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算起来已经过百日了。”
这个阿爹,见色忘义,还忘了女儿!
薛泽笑道:“他俩在青州好着呢,张买和李郡守日日问父亲要酒喝,他们过他们的,我俩过我俩的,挺好。”
见她笑意盈盈,薛泽轻吻脸颊,“我们的孩儿也会很俊俏,聪慧,可人,女儿像你,儿子像我。”
沈觅拥住他,轻喃:“温良,温良。”
薛泽亦是紧紧相拥,“都会好起来的,阿觅,什么都不要想。”
窦宪就这么走了,带着成一。
静安候府虽不至于缺衣少粮,但墙倒众人推,平日里免不了受人唾弃,沈觅和薛泽明里暗里帮衬不少。
薛泽曾和沈觅说起过,窦宪是个聪明人,若他当时留在长安,窦家不会覆灭的这般快,如今窦家势落,明着封为静安候,可皇上毕竟不放心,干脆,窦宪辞了侯爵之位一走了之。
如此方能长久,这个道理窦宪懂,皇上也懂!
其实薛泽有一点没说出来,窦宪之所以能活下来,皇上对天下人表达的是对太皇太后的孝心,可薛泽明白,只怕还有一点是考虑了沈觅的感受。
沈觅在皇上心里的分量,远远大于长姐的分量,这一点,沈觅毫不所知。
对待这个皇上弟弟,沈觅极有分寸,既有长姐的爱护,又有臣子的敬畏,皇上也拿她与阳信一视同仁,从不厚此薄彼,可男人最了解男人,更何况是薛泽这般聪明的男人,一个眼神一句话的语气便可感知。
对此,薛泽略有担忧,只盼着皇上大婚之后心性成熟。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我窦
☆、终章
薛泽素来是个七窍玲珑的,总是处处给沈觅带来想不到的惊喜,连洞房花烛夜也不例外。
成婚的规格是按照公主来的,嫁妆与阳信差不多,规矩则是按照老祖宗留下的办,热闹又繁琐。
成婚的地方并不在薛泽的将军府,而是在沈觅的府邸。
太后本有异议,说女儿府邸有些小,可沈觅说了,就喜欢依山傍水的景儿。
一听女儿这么说,太后自然是同意的,拉着女儿的手道:“你既然喜欢就暂且住着,母亲再给你建个大的,比你现在的府邸大出七八个去,方才配得上你,省的有些不长眼的看低了我女儿。”
且不说现在这处府邸极好,沈觅本也不愿与谁攀比,有何意思?
于是再次婉言拒绝。
待忙完一整日,送完了宾客,薛泽被金直扶着一路踉跄进屋。
阿花阿然赶紧端来备好的热水,见沈觅摆手便知趣的退下去。
见他一身酒气伏在榻上,沈觅打湿了帕子想为他擦擦脸,却被薛泽一个翻身压在榻上。
嘴角衔笑,目光清明,哪有半分醉意,倒是头一次见他满身酒气,不似平日谪仙般的人儿,凭空添了几分男子的野性。
薛泽看着身下的美人儿,眸中满是甜蜜:“阿觅,阿觅,这一日,我等了许久许久,怎么还似梦中一般。”
听他语带欣喜撒娇,沈觅想揽上他的腰,却被他摁住双手,只听他在耳边嗔道:“抱一会儿,莫动,再抱一会儿,为夫喜欢。”
沈觅失笑,也不是没有醉意啊,难道这会儿才酒意上头么,便不再乱动,任由他静静地抱着。
他的怀抱很安心,很温暖,沈觅快要睡着时,一阵疾风骤雨般的亲/吻从额头一路向下,停在脖颈处。
见她睁开眼睛,面带羞涩,某人坏笑道:“夫人累了,为夫给你醒醒神。”说罢抱着她跃出窗外。
沈觅只觉得一晃眼便来到屋顶上,落脚处是一小方平地,不多不少,正好容纳两个人的身量。
薛泽将喜服褪下,一件件铺在地上,只余深衣,一手揽过她的细腰,仰面躺在地上。
“此处是修葺时特意留下的,从下往上看不出来,工匠问为何做这么奇怪的东西,我说练功用。”
练功?
沈觅小脸一红,觉得这两个字似是有蹊跷。
薛泽抬手指着漫天繁星:“阿觅,我一直想带你看星子,今日得偿所愿。”
沈觅满心欢喜,伸手去摸那道银河。
“美不美?”
“美,很美。”
“可喜欢?”
沈觅轻笑:“喜欢,很喜欢。”
“那,可喜欢你的温良?”
“嗯。”
某人不满意,下巴轻蹭她的脸颊,“说出来,乖,我要听阿觅亲口说出来。”
被扎的有些痒,沈觅拗不过他,笑道:“喜欢,阿觅喜欢温良,很喜欢很喜欢。”
某人这才满意,轻笑一声。
沈觅只觉得身上一凉,衣袍竟不知何时被他拽开,脸颊一红,闭上了眼睛。
某人再次不满意,轻声诱道:“睁开眼睛,阿觅睁开眼睛,你的夫君比天上的星子还好看。”
薛泽极有耐性,风轻云淡中透着些许疾风骤雨,或急或缓,或轻或重,极尽轻柔。
从屋顶到温泉,从温泉到屋顶,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