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育蚊子的绝佳好地方。”
管涵哀嚎。
“周围人有没有花露水,去借点,要不然你还要待几个小时,受不了啊。”
写生一般都有好几个小时,她看管涵的图,估计也才刚开始。
“我死心了,蚊子把我血吸完就该不会来了叭。”
管涵被蚊子叮的彻底没了脾气,自暴自弃。
许苏木还想劝她找别的方法,正想发消息让她问问老师,那边比赛铃声响起,有人喊她赶紧过去,许苏木收了手机,着急拿着相机又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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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尔风看到坐在湖边苦着脸,一直挠腿的管涵,那笔戳了戳一旁正专心画画的谢杜衡:“哎,你看那边,是不是叫管涵?”
“她好像是许苏木宿舍的,可怜的娃,被蚊子叮的不轻。”
迟尔风啧啧了两声。
小姑娘白嫩的皮肤上,都是红点,看得让人由衷感到可怜。
“是吗?我不知道。”
谢杜衡听到许苏木名字总算有了点反应,反问了句。
“你都不知道人家姑娘室友,还想追人家。”
“工欲善其身,必先利其器,懂不懂?”
“这就是最佳的僚机啊,你想想啊,你又不能随时知道她情况,但这女孩就不一定了,每天能跟许苏木朝夕相处,肯定很了解。而且她还跟咱们在一个班,说不定你有什么消息就透露给许苏木了,毕竟你俩现在不是cp吗,她肯定知道你跟许苏木关系不俗。”
“你简直是个沙雕啊。”
迟尔风说了一通,磨的嘴干,啧啧的声音更大了。
“所以?”
谢杜衡总算搁了笔,往管涵那看了一眼,很快又转回来,倚臂在腿上,问他。
“看不出来?!去送花露水啊。”
迟尔风掏出他包里的花露水,推给他。
“你去。”
谢杜衡又扔给他。
“凭什么我去?”
迟尔风扔了回去。
你这家伙,有毒啊。
“我怕让人误会。”
谢杜衡淡淡说:“一男生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去给女生送花露水,容易引人误会。”
“那我就不引人误会了?”
迟尔风忍着没把水彩糊他一脸。
“你有喜欢的人吗?有想追的人吗?”
谢杜衡说得振振有词。
“没啊。”
迟尔风摇摇头,老子眼光高,不轻易看上人。
“那不就得了。”
谢杜衡又扔了回去,转头专心画画。
“哈???”
迟尔风深觉这人是个狗逼,不过又觉得他讲的有理,起身拿了花露水去送给管涵。
许苏木拍摄结束后,打开手机就收到了管涵的消息:“你男朋友的朋友刚来我送花露水了。”
“看不出来啊,牟牟,果真是你最爱我了。”
“谁???”
许苏木大写的懵逼,哪来的男朋友。
“我们班里的一个男生叫迟尔风,是谢杜衡室友,他跟我说的,说你让谢杜衡照顾我。”
管涵很开心,自家养的猪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没这回事啊。
许苏木暗自嘀咕,莫名其妙就又欠了谢杜衡一个人情。
去食堂的路上发消息给他:“谢谢你帮了管涵。”
谢杜衡那边很快回复,撇清:“没事,花露水不是我送的,主意也是迟尔风出的。”
许苏木配了张感谢的表情包给他。
那边没了回复。
又到了一周的周日,许苏木照例还是去拍摄法学院的网球比赛,这是法学院最后两场比赛了,已经筛选出了十三强。
第一场比赛持平,又加赛了一场,忙活到下午六点,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网球赛初赛在法学院终于完美结束了。
许苏木坐在球场里,翻着自己拍的图,想着要选那些图发送给学生会的宣传部。
场内还有些乱,裁判在整理记录,观战的学生正收拾东西有序退场,许苏木删删减减,确定了几张图,打算回宿舍再精修下,坐在原地没动,想着等人群走完了再走。
熟悉的广播开场铃声响起,许苏木本以为这次还是广播台代谢杜衡的学姐,在他走的两周内,他所负责的周三和周日的晚间播报临时换了别人,是大他两届的学姐,本身已经不做播音工作,专心录音,因为排不开接了谢杜衡的工作。现场经验丰富,嗓音清亮具有辨识度,在学生中同样很受欢迎,许苏木也很喜欢这个学姐的播报方式和声音。
但直到他的声音出现,才知道这个人的声音无可替代。
有些人,乍时少了他没什么,但当他再次回来,你才懂得那时的珍贵。
网球场播音设备好,使得他的声音尤为清晰,逐字逐句流畅地播报今天的新闻速报。
晚霞满天,落日余晖下,正拥挤排队出去的人群也被镀上一层浅淡的金光,众人都很安静听着那人的播报,有序地退场。
许苏木听到最后,快结束时才起身,然后听到他说:“感谢久等,这里是广播台谢杜衡,欢迎留言评论。”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