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障。”肖然实在忍不住骂出了声。
肖柒柒懂了,嘴角扬了扬,两个酒窝若隐若现,轻轻说了句:“我没事。”
“哈哈哈,没事没事就好,我们还在纠结要不要进女性洗手间呢哈哈哈。”田棱顿了顿,随即乐呵乐呵道。
“边上不是有空姐吗?”肖然白了一眼。
“你别说话!”田棱打断了他,又对肖柒柒道,“等会飞机降落会很抖,我们赶紧回去吧。”
“嗯。”肖柒柒跟上他。
然而在返回位置的时候,她与肖然擦身而过,后者突然轻飘飘说了句话。
“你想为你爸平反昭雪吗?”
肖柒柒脚步一滞,握着扶手的手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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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的时候差不多到晚上八点了,肖柒柒一直有些心神不宁,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肖然说过的话。
千千万万的情绪丝缕般袭过来,把本来都埋藏在心里的种种旧事翻了出来。
肖爸一生敬业爱民,兢兢业业为民办事,当初剿灭人贩子兼贩/毒、走私军火大团伙的时候,那家伙后台很大,肖爸硬是顶着上上下下各方压力,险些被革职,最后排除万险,把人逮了,还四方安宁。
这事当年轰动了全国,肖爸名声大噪。
“七七啊,爸爸对不起你啊,爸爸今天得去xx县的现场看看,那儿又有了线索。”
这是肖爸常说的话,他身为省委书记跑外勤比那些警/察局的小辅/警们还勤快,这样的肖爸,不应该落得声名狼藉的下场。
为肖爸平反昭雪吗?
这事肖柒柒也疑问过,为什么要让肖爸背这么大的锅。
但是每次她问胡女士,后者就要发火,强逼着她不准去想这事。
肖柒柒一直不懂,直到有一次外公说了句:“七七,不是不平,而是那些证据呀,全是真的啊。”
时间渐渐逝去,胡女士把所有关于肖爸的东西全埋了,她不准任何人再谈论肖爸,就这样,两个人也过得挺自得的。
但是肖柒柒心里那道坎还是过不去。
尤其是边上的人嘲笑、侮辱肖爸的时候。
这对于一个连同生命都奉献在岗位上的人而言,太不公平了。
她有些烦心,在宾馆里的时候连吃晚饭都没有心情,独自坐在房间里发呆。
手机被扔在了一旁,屏幕连续震动了好几下她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铃声响起,响了停,响了停,如此反复了近五分钟。
肖柒柒顿了顿,走到床头拿起手机。
是闫豫凡。
她接了起来,轻轻道:“凡凡?”
闫豫凡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急躁,他问:“你为什么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
他确实很焦躁,今日刚刚做完实验,他抽空看了一下那边山区的天气。
暴雨。
闫豫凡当即就发了消息过来。
他不是担心暴雨影响飞机运行,而是担心她。
肖柒柒这个小姑娘永远都不可能让他省心。
“我没事……”肖柒柒的声音有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哽咽,鼻音很重。
闫豫凡很快就反应过来,走在校园小道上的脚步一滞,问了句:“怎么了,七七?”
“我就心情有点不好,没关系的,我能自己调节。”肖柒柒低低说。
“……”闫豫凡默不作声,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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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柒柒想了一晚上,基本没睡,第二日主动去找了肖然。
肖然和田棱住在楼上那层,肖柒柒爬楼梯上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田棱下来。
田棱头上带了个大洋帽,背心、短裤、凉鞋,这套打扮还挺接地气的,他瞅见了肖柒柒,问:“七七,有事?”
“我找肖然。”肖柒柒立马说。
“你找……肖然?”田棱大吃一惊,“这人下手这么快?”
“想什么呢你。”肖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慢不经心地朝下面过了一眼,懒懒道,“上来吧。”
肖柒柒与田棱擦身而过,后者还一脸莫名。
肖然也没回房间,就靠在边上的护栏上,从这儿看下去,可以直接看到宾馆的大厅,几株假花点缀其上,地上的地毯也不知放了多久,破了好几块。
肖柒柒开门见山:“你能帮我爸吗?”
“不一定。”肖然歪着脑袋看她,这里是五楼,下面至少有十米,而他就这么随意地靠在护栏上。
一般有这种行为的都是很有抱负有野心的主。
他微抬着头,散漫道:“不过,若是你不告诉我,你爸拼死也要把那人送进监狱的实情的话,我是不能帮你的。”
肖柒柒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想好再告诉我吧。”肖然也没指望她会说,打了个哈欠,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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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酒店电梯坏了,田棱只能扑哧扑哧自力更生,再加上他心里还想着肖柒柒的事,一时没看路,就跟邓珍珍撞上了。
邓珍珍焦急道:“主席,不好了!”
“一大早闹腾啥?”田棱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叽叽喳喳的。”
“我们的敌人来了!”
田棱:“???”
田棱往大门走去,然后k大种子队伍就宿命般看到了他们的头号对手。
依旧是那身碍人的长相,泰迪卷毛,站在那儿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田棱太阳穴突突地跳:“你不是很忙吗?”
闫豫凡挑眉道:“七七有事的时候,我就没事了。”
“……”
闫豫凡无视了田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