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宪笑道:“你知道我是搞淡水净化的,这颗珠子对我来说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如果我能从这珠子里找到灵感,那这对全人类都将有些重大的意义,贺小姐,我说这些你明白吗?”
贺允眼神慢慢凉了下去,抿着唇没出声。
冯明宪以为自己说得太高深了,毕竟他打听过贺允的身份,就是一个连大学都没上的高中毕业生,自己和她说这些大道理肯定没有用,便换了方式,“贺小姐,如果我能从青泥珠中得到灵感,做出成果,再投入生产的话,只要我给你署名权,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财富,比你赌石来得安稳得多,而且你还会名垂青史,全世界都会知道你的名字。”
听到这里,贺允的眼神已经全部冷了下来,但她还是问:“您之前是做哪方面的?”
冯明宪愣了一下,回答:“海水淡化。”
“遇到困难的了吗?”
“没有,挺顺利。”
“那为什么要来找青泥珠?”
“做这方面的人太多了,不容易出成果,没有成果就很难申请科研基金,僧多肉少,竞争太激烈了。”说起这个冯明宪就一肚子苦水,想他当初也是学霸一个,原本比他差的同学学了金融之类的现在哪个不是身价上千万,开豪车,住别墅,只有他,苦哈哈的。
“但是,我听说解决淡水资源不足的问题,海水淡化是最有效快接的方式,不对吗?”贺允继续问。
“对是对,但团队要出成果……”
“所以你就抛弃了更有效的途径,准备另辟蹊径,好申请科研基金?”贺允勾起笑来,“用的还是‘借鉴’青泥珠的方式。”
冯明宪这才意识到不对,他面露尴尬,“贺小姐,你不是圈子里的人,最好不要妄下定论。”
贺允心里一阵阵的怒火,继续:“只要钱到手,项目能不能解决问题都不重要,对吧。”
“贺小姐,你这是诽谤!我可以告你诽谤罪的!”
“既然喜欢钱,当初走什么科研路?别给辛辛苦苦搞研究的科研人员丢脸了好吗?”
“你……你……”冯明宪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站起来,指着贺允威胁道,“你别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力,我告诉你,只要我说一声,你那青泥珠绝对保不住!”
贺允冷笑:“你可以试试,看看到时候警察同志会不会以散布谣言罪请你喝茶。”
冯明宪猛地站起来,摔门离开。站在门口,他恨恨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不过一个父母双亡的丫头片子,他就不信还治不了她了!
咱们走着瞧!
贺允把人都赶走了,心里还是窝着火出不来,这会儿看谁都不顺眼,见谢知微坐在那儿不停的笑,猛地站起来,怒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谢知微挑眉:“我笑也碍着你了?”
“就碍着我了,谁让你进我家的,谁让你在我家笑的?”
谢知微:“……不可理喻。”
贺允一把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推到门外,重重甩上门。
谢知微不可思议的站在门口盯着在自己鼻子尖上合起来的门,觉得现在简直像在做梦。这丫头反了天了,敢把他撵出去?
头正懵着,门又打开了,他一口怒气终于消了一点,还行,知道出来认错,他还没摆好“认错也不原谅你”的模样,就见小猫也步自己的后尘被推了出来,接着门再次在他鼻尖前合上。
谢知微站在门口石化,小猫倒是比他能接受现实,傻了一会儿没事儿人一样站起来扭头往回走,走到门口见谢知微没跟上,回头叫了两声催促。
谢知微被小猫那嫌弃的眼神看得心头火气,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反了天了?
贺允心情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潮,这股低潮一直持续到谢知微把一切都处理好,她签了几个文件,属于她的珠宝公司就正式成立时才终于得到了缓解。
她给自己的公司取名“新生”,即是指她自己,也是指公司。
新生珠宝公司正式成立的第一天举办了一个丝毫不逊于梁家翡翠展的展览,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贺允特地把存在银行里的那颗生命之泉也取了出来,再加上金丝绿翠九层塔,还有这段时间贺允用木那料雕的雪人,玻璃种福禄寿的手镯……
这次展览里的珍品足以让人津津乐道很多年。
贺允还请了很多媒体,再加上她在网上的宣传,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新生的存在,开业的第一天就接到价值好几千万的订单,这还是贺允说了九层塔和生命之泉不卖的情况下。
即使贺允没有做生意的经验,她也知道供求关系对价格的影响,一下子过多的珍品流入市场,势必会拉低平均价格,本来她准备卖九层塔的原因是担心开公司资金不足,但现在资金问题已经解决了,这个珍宝还是留在公司里当宣传更有用。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又没有原料了。
那天在斗石大会上赢的料子根本支撑不了几天,几天后的平洲公盘,她必须去大采购了!
翡翠的市场就这么大,贺允的强势加入势必会压缩其他公司的生存空间,这是必然的,例如梁氏珠宝,例如霍思成的裕丰珠宝,因为新生的来袭营业额大幅度缩水,利润空间了少了很多。
霍思成最近都在思考公司的前路,他是要避其锋芒调整目标客户,还是硬抗?但他一直没找到答案。
这天,他开完会接到梁建业的电话。
梁建业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