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嗤道:“你们那侦查技术还想监视我?回去再练十年吧。”
张岩一巴掌挥过去。
贺允:“我们马上去缅甸。”
这件事情越早解决越好,她还想回来自由自在的开赚钱呢。
几天后,一行人坐上了直飞昆明的飞机。
据说梁若冰被抓的时候向警方要求一定要见贺允一面,警察被她弄得烦不胜烦,还是被贺允打了电话,问她的意见。
贺允沉默了一会儿,只说:“麻烦转告梁若冰,我没有见她的必要。以后也永远不会去见她。”
后来警方又来过几次电话,说梁若冰说如果自己不去见她她就自杀。
贺允听后只觉得好笑。
命是她自己的,她拿自己的命来威胁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贺允直接说:“那就让她自杀。和我没有关系。”
警方的人都快哭了,管天管地还能管到别人自杀?如果梁若冰真的死来牢里狱警也要担责任的。
拒绝几次之后,贺允也烦了,冷笑反问:“那她闹着要你们放她出来,不放人就自杀怎么办?”
自此之后,她终于清静了。
贺允不明白为什么梁若冰非要见自己,她觉得她永远也不会明白。
这点疑惑只在她心里停留了不到一分钟就被她彻底抛下了,只要梁家得到报应,那些人对她而言就毫无意义,不值得她费一分一毫的心神。
飞机一落地,贺允就感觉到了云南和别地的不同,家里已经三十五度的高温,云南却还维持着十几度的气温,一下飞机竟然有点冷。
下了飞机,他们又转成汽车,一路疾驰,来到瑞丽时已经是深夜,好在张岩事先有安排,住进了当地一家傣族人家里。
瑞丽与缅甸接壤,这里是缅甸进入中国的第一站,是傣族聚集区。
瑞丽虽是边境小城,可却是翡翠商人最集中的区域,十万人里得有八万从事翡翠交易,连路边咿呀学语的小孩都会捡起一块石头哈口气,说着石头要得。
贺允几人寄居的这户人家姓白,据说是傣族的大姓,家主是个四五十岁的矮胖男人,家里三代同堂,最小的孙子只有三岁。
白大叔家应该在当地颇有地位,一家人住了一栋好大的别墅,车库里停着好几辆百万豪车。
贺允却有些失望,她本以为会住进傣族的吊脚楼里。
谢知微趁人不备凑到她耳边道:“到了缅甸,带你去住吊脚楼。”
贺允没想到他竟然猜到了她的想法,有心想问两句,又抹不开面子。
白大叔和卢明哲一样,常年生活在高海拔地区,肤色黝黑,笑起来的时候一口白牙格外显眼。他并不知道贺允等的目的,以为是来边境采购毛料的商人,操着一口方言浓郁的普通话道:“几位以前没来过吧?”
贺允点头。
白大叔大笑,“看着就像。”
贺允问:“大叔怎么猜到的?”
“都写在你眼里呢。”大叔笑道,“一脸好奇。”
贺允脸微红。
“这里做买卖和你们那儿可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咱们这儿买家租摊位,卖家流动着。到了市场之后,你看那些老缅拎着破布口袋,或者透明塑料袋,在市场上转悠,看见靠谱的顾客就走到人家摊位前,给看货,生意成不成当场就能交易。”白大叔很有说书的天赋,眉飞色舞,抑扬顿挫。
贺允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交易方式,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白大叔话音一转,“真正的好货一般不会流到市场上来。那些老缅精着呢,他们把顾客分了好几个等级,好货直接送到优质顾客那里,让他们先挑。”
贺允问:“那市场上不是买不到好东西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白大叔一脸神秘,“虽然缅甸政府对翡翠开采权把控得十分严格,矿主和政府大把大把的挣钱,但是底层的矿工生活十分困难,有些大胆的就偷矿区的石头出来卖,这就是走私货,有些矿工干得久了,有老顾客,有些矿工刚上手,摸不清情况,只能去市场上卖,识货人市场上还是有不少的。”
贺允明白了。
白大叔把情况说清楚,站起来:“你们好好休息,明天要赶早,早市好东西多。咱们先共用一个摊位。”
贺允连忙向白大叔道谢。
白大叔笑着挥手,“不介意的话就把这里当自己家,我生了仨儿子,孙子辈也全都是臭小子,看见水灵灵的小姑娘就走不动路,招人疼,哈哈。”
贺允把白大叔送走,来瑞丽市场是谢知微的主意,他说开出玉髓的矿一般能出极品,他们不可能渗入矿区调查,只能通过追踪好货源头的方式找到有可能会出玉髓的矿区。
这样无异于大海捞针,但也是目前最有效的手段。
贺允听完之后,突然想起自己第一个视频有个id为三公子的人问她有没有帝王绿,当时她没有在意,现在想想,这个三公子分明就是谢知微。
他这三年还真是一点没闲下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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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允本以为平洲公盘就已经够寒碜了,谁知道瑞丽的原石交易市场还要有过之而不无不及。
天刚亮他们就起来,简单的洗漱完毕,带着面包和牛奶在路上吃,白大叔颇有先见之明的还拎了一大袋牛肉干和矿泉水。
昨天晚上下了雨,白大叔事先给打了预防针,说环境看不太好,让他们尽量穿耐脏的衣裳,做好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