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咬紧牙关,仍旧控制不住断断续续从口中溢出的重媚嘤喘。
那丝丝缕缕的喘语, 叶云月自己听了都觉得羞辱。她竟是不知道自己可以浪荡成这个样子。她抬起泪眼望向姬无镜,心里竟是一点都不怪他如此。
有那么一瞬间,叶云月甚至想若用这样的媚态能勾引了姬无镜, 倒也是好事。
可偏偏碍事的顾见骊坐在一旁!难道要她当着顾见骊的面儿勾引姬无镜?
这简直太可笑了!
顾见骊小口小口吃着凉瓜的动作慢下来, 她走神了。
姬无镜一直盯着顾见骊的侧脸, 瞧着她眼中的每一个情绪。他在等,很期待地等着顾见骊说些什么。
“五爷……”叶云月喘息着往前爬,爬到姬无镜身边,伸出颤抖的手握住姬无镜的脚踝,“我错了,我不该算计你……可、可是……可是这都是因为我太想得到你……”
叶云月脸上被汗水打湿,她丢下所有的礼义廉耻,牢牢握住姬无镜的脚踝,娇-喘着娓娓诉情肠:“我……我才该是你的妻子啊。我做了你十年的未婚妻……呜呜呜……救救我,救救我……我想要啊……哪怕就一次呜呜呜……”
叶云月哭着哭着,重重喘息,气息乱得一塌糊涂。她身上的衣服也乱了皱了,两条努力拢着的腿挣扎着踹着,不知何时跌落了一只鞋子,另一条小腿也从裙下露出来,小腿上也已被香汗打湿。
顾见骊实在是听不下去这样的污言秽语了,她把凉瓜放下,蹙着眉与姬无镜说:“你既已知道鱼粥里被她下了药,不喝不就好了,再罚她赶她走也是好的,为何要喂她喝下……”
“看戏啊。”姬无镜笑,“你不觉得她这个样子挺好玩的?过年的时候看过猴戏吗?”
顾见骊古怪地瞪着姬无镜。她忽然明白了姬无镜为何把叶云月留在府里,合着是为了看猴戏解闷的?
可是顾见骊实在是受不了叶云月这样不雅的样子,她都替叶云月羞得慌。顾见骊站了起来,说:“你自己看吧 。”
然后她绕着叶云月绕了个大圈儿,往里间去了。
姬无镜顿觉无趣。西厂那种地方,何种整人的法子没有?他从小就看着那群阴阳怪气的太监变着法子折磨人。顾见骊最近心情一直低落着,他想着拿叶云月给顾见骊解闷。偏偏他的小骊骊不喜欢这么玩。
他瞥向叶云月抓着他脚腕的手,目光也是在一瞬间冷下去,冷声道:“再不松手是想被砍手?”
叶云月颤颤巍巍地缩回手,可却仍旧没死心。顾见骊回避了,那眼下岂不是她的好时机?她用颤抖的手去脱下外衣,只留着一条桃色的鸳鸯戏水肚兜。肚兜早已被汗水打湿,黏糊糊。
“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你的妻子……”叶云月着了魔一样地反反复复念着这一句。
“我的妻子?”姬无镜古怪地笑了。
“是!”叶云月忽然大喊一声,指着里屋的方向,“都是因为顾见骊!都是因为她的出现!是她抢了原本属于的我的一切!”
姬无镜慢悠悠地叹了口气。他慢慢弯下腰来,凑近叶云月,问:“你可知道当年罗慕歌为何天天在你耳边说我是如何强-暴民女抱回奸生子?”
姬无镜那双狐狸眼的眼尾轻轻挑起,勾勒出几分带着危险讯息的笑意。
他姬昭声名狼藉所言无人可信,倘若他从外面抱回来私生子,定然有人怀疑姬星漏的身份。可若他说从路边捡回来两个孩子,而他的未婚妻揭穿他强-暴民女的恶行盖章那两个孩子是奸生子,事情闹大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别人反倒容易信了这样的肮脏事。反正他姬昭不是好人。
叶云月口里的念词歇了,整个人僵在那里,不可思议地望着姬无镜的眼睛。她睁大着眼睛,眼睛里从震惊到恐惧。
难道……难道是姬无镜原本就不愿意娶她,故意让她退婚?
不……叶云月拼命地摇头。她不接受,完全不接受这个事实!怎么可能!他姬无镜凭什么这么对她?凭什么从一开始就要舍弃她?
不不不……
不是这样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重生的意义又在哪里?
望着姬无镜眼尾似有似无的嘲意,叶云月整个人懵了,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就像这一路以来所坚持的一切都像一个笑话!
“不!我不相信!都是因为顾见骊迷了你的心窍你才这么说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我不相信!”叶云月哭着大喊大叫。
偏偏体内的啃噬之痛还在增加,叶云月喊叫的同时身子不住地发抖,又滚在一旁,状若癫狂。
里屋的顾见骊听着叶云月的动静,不悦地皱眉,实在是觉得太不像话了。她重新走出来,站在门口的地方,扫了一眼叶云月不成体统的样子,尴尬地迅速别开眼,对姬无镜说:“既然罚过她就算了,把她赶出府,再不许她入府就好了。被外面的人听见不好……”
这一刻,叶云月忽然冷静了下来。也是在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