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也要······
程似锦从箱子里一件件往外掏,这些都是当初来之前,她特意跑到户外商品店买来的。
来了这么多天就去过沙漠一次,也没干什么事。本以为没用,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嗯?好像还需要打火机哈。万一手电筒没电了,还能照个亮,或者传递信号。
可是,我没有打火机啊。怎么办?
她坐在床上,冥思苦想。
欸,去找他们借一个不就好了。
六叔和六婶做饭,肯定有的。还有李承欢和赵平,虽然没看见他们吸烟,但作为男同志,应该也会有的吧。
吸烟?!对了,袁野不是吸烟的。他肯定有啊。
唉,还是算了,那个人太鸡贼,我要是去问他,肯定会被诈出来的。
还是去找六叔问问吧。
再不济,我就到镇上去买。那么多商店,总会有的。
拿定主意后,程似锦走到阳台上,往厨房看了一眼,大门紧锁。
唉,来晚了,六叔六婶回家了。
她努努嘴,想着或许吃晚饭的时候也可以问问。
就在她转身回房间的一瞬间,隔壁门打开了,袁野从里面走了出来。
以往这个时间她不都是在睡觉的,见程似锦破天荒地出现在阳台上,袁野心里不禁有些嘀咕。
“你在这干什么?”
“额,不干什么啊,我还能干什么。”程似锦连忙掩饰,两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耸耸肩,若无其事地回答。
她越这样,袁野心里越在打鼓。以她的脾气,不应该是“你管我干什么”之类的话吗?
“你最好不要干什么,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工作站。”他最后还是没忍住。
“切。”程似锦懒得理他,转身就钻进房间去了。
心里却在想,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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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张思成说要去派出所看看那几件青铜器的情况。
一般刚从墓里发掘出来的器物,因为出土前和出土后的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如果它们受到的影响太大,必须要尽快联系上级部门,让他们来处理,最好是能送到条件好的库房里存放起来。
这是自己的本职工作,程似锦没有理由请假,只好跟着去了。
这样一来,她晚上偷溜跟出去的计划也差不多夭折了。
李承欢开车送他们过去。自那天早上轮胎被扎之后,经过几天的修理,今天上午他的车终于可以开了。
听说张老师他们要去派出所,赵平自告奋勇要当司机。他的目的,大家伙心知肚明。
程似锦坐在宽敞舒适的suv里,十分感慨。唉,比那个面包车强多了。
派出所里,大家也都在紧张地准备着。
陪着张思成去看过那几件青铜器后,时间还早着呢。
张思成说要有事情要向老陈请教,程似锦只好一个人在派出所的大厅里来回游荡。
大厅的墙上有个光荣榜,程似锦凑过去看了两眼,都是袁野的英雄事迹。
什么帮助走失儿童回家了,给贫困学生捐钱了,见义勇为了……
除了老陈,都是他。
想不到啊,就那样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竟然还是派出所的中流砥柱。
程似锦撇撇嘴,表示很不屑。
就知道替人家着想,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唉,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啊,袁大队长。
张思成找老陈,其实是想问关于袁野的事情。三年前,不由分说,一纸调令就将他调到这里来了。
他觉得,老陈肯定知道些什么。
老陈的办公室很简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连沙发都没有。
在老陈起身去帮他倒茶的时候,张思成注意到他喝水用的杯子还是移动充话费送的。
“张老师,条件简陋,还请您不要介意。”老陈是地道的甘宁汉子,在派出所工作的这十几年,对上面来的人,他早已经养成了这样谦卑的态度。
“陈所长您言重了,不敢不敢。”一个人能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还这样认真地坚持自己的本职工作,张思成从心底对他生出了许多敬意。
他以为,眼前的陈所长和工作站的刘站长是一类人。
“张老师,您有什么指示,只要我们所能做到,一定照办。”
“指示谈不上,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件事情,还请陈所长一定知无不言。”张思成言辞恳切。
对于自己的昔日同窗,这些年他总觉得很是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情,袁野绝不至于是今天这个样子。
还记得上学的那会,他是那样充满雄心壮志的一个人。
“您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老陈笑着喝了口茶。
“是关于袁野的。”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