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

同样心累的还有远在s市的宋连。

两个多月过去，他的戏份终于即将迎来最后的几场，眼看着杀青在即，夏淮秋却忽然把他的戏份往后拍了拍，宋连去问他也没问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是说自由安排，结果这么一等就拖到了八月下旬。

等到程越河出现在片场兵器而开始化妆换衣服的时候，他总算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几个月不见，程越河看上去更疲劳，估计是他刚从国外拍完纪录片过来，宋连左右没什么事情干，就跟着他进了化妆间，程越河半眯着眼睛从镜子里看向他，“这么久不见，都不跟我打声招呼？”

“程哥。”宋连叫了一声，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夏导把我的戏份压后，是为了等你……客串？”

“当然不是，”程越河郁闷地说：“我只是让他帮我多带带你，没想到就被他坑来走了一次客串，本来没打算让他留你的，不过他非说我们俩同时出镜才能制造噱头，我行程又排不开，只能耽误你的时间了。”

“……”宋连无语地接受了这个说法。因为是他的最后一场戏，所以夏淮秋特地把时间放的很宽裕，加上又程越河客串，片场里的气氛极其热烈，开拍前都快赶上程越河见面会的程度了，夏淮秋握着喇叭叫了好几声众人才散开。

“行了，各就各位，沈玉最后一场，第一次准备！”

随着最后一个镜头的结束，宋连的戏份终于画下完美的句号，爱起哄的场务人员举着彩带筒，漫天飘落的斑斓纸片散落在宋连头发上，祝福的话语以及热情的合照一波接一波，足足闹了快一个小时才散场。

宋连头发和衣服上都是彩带，许元开车去了，他就一个人站在路灯下慢慢地凭着感觉将彩带给拿下来，程越河慢慢走到他身边，笑问：“感觉怎么样？”

“挺热情的。”宋连说。

程越河往前走了两步，路灯下多了两道一样长的影子，“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宋连点点头，看着手心里被他团成一团的彩带，“程哥，其实我现在很茫然。这几个月夏导一直说我做的不错，我也觉得没怎么托大家后腿，可你要问我是不是喜欢拍戏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我就想着打职业，打了那么多年早就成习惯了，如果当时有人问我退役后想干什么，那我肯定告诉他，要留在队里当教练，基本上一辈子就离不开电竞这个行业了。”

“拍《逆光》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想着退役前的那些事，拍完了还有很长时间没缓过来，后来你们让我接了《情书》，这段时间我的确不怎么去回忆往事了，可你要问我对未来有多憧憬，我自己也不清楚。”

他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开始还有些犹豫，说着说着就好像终于找到了倾泻的目标，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心里困扰他许久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路口尽头有车灯照了过来，大概是许元或者丁珂正开车过来接他们，程越河拍了拍宋连的肩膀表示理解，宽慰道：“我知道你现在很茫然，不过没办法帮你，这样吧，我给你放三个月的假让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想清楚自己未来应该怎么做，三个月后告诉我答案。”

程越河莞尔：“我会带着一个角色等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宋连郑重地点头，“好。”

回酒店的路上宋连心情有点复杂，虽然有程越河这么好的老板应该感到庆幸才对，但那种微妙的惆怅又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尤其是回到酒店看见许元过来帮他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就回b市，更加惆怅了。

“我知道我知道。”许元插嘴，“这种感觉就好像完成一件事情后失去了目标，俗称空虚。”

宋连翻了个白眼给他，刚想反驳两句又记起正事，“对了，你可以先回家陪父母待一阵子。”

许元收拾衣服的手颤抖了一下，忽然丢下行李箱扑到宋连身边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呜呜呜呜老板你是不是要炒我鱿鱼了？！！我以后再也不多嘴了别开除我啊连哥呜呜呜呜……”

宋连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他缩到了床上，黑着脸瞪他：“谁说我要开除你，给你放假还不要？”

“好端端的哪有忽然放假的道理，您想开除我就直说吧我承受的住呜呜呜呜……”

宋连把枕头丢到了他脸上，“程哥让我休息三个月，你愿意跟我在家当咸鱼就待着吧，假期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

“我数到三。”

“谢谢连哥的假期！！”

宋连忍不住笑骂：“收你的东西去！”

跟许元这个活宝助理闹了一通，心情也舒畅不少，宋连也懒得从床上下去，蹬掉鞋子就躺下了，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玩了一阵，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点开微信，找到keep。

“明天比赛加油。”他记得明天就是keep所在队伍的最后一场，但因为他们队伍状态不好，分数很低，这场一旦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