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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贤妃知道,这后宫女子都因爱皇上才争宠,而她却是不爱,才不争,她也只是为了家族利益而跟皇后争。
贤妃挥了挥手,示意陈充衣下去。陈充衣不争气的看了眼贤妃,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自打娘胎起,从小便姐妹情深,陈充衣知道姐姐的难处,因为她是姐姐,背负的家族命运也是如此之多,她心里永远住着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即便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即便他们情投意合。
但,终究不是一条路,只能分道扬镳,远远观望,姐姐将这一生的情感都给了他,不可能再交付于其他人,虽然皇上待她好,她也觉得无所谓,可是陈充衣不一样,记得在她那年五岁的时候,和姐姐一起进皇宫看姑姑,便看见了那个明眸少年,风度翩翩,宛若一道阳光,照亮了她,从小她就发誓一定要嫁给他。
从姐姐入宫后,她便想着法子央求姐姐,央求太后,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皇上,可惜,莫承渊除了在大婚那天见过她,其他时候,他的心都是扑在朝政上,因此她说服自己,皇上是个明君,对后宫女人不感兴趣,总有一天他会注意到她,会爱上她的,可是呢,自从那个小贱人来了后,皇上好像就彻底变了,在宫宴上含笑盈盈,不停地看着那个小贱人,她心里恨啊,恨却又不知恨他哪点,最后她把所有的恨转移到那个小贱人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因为那个小贱人,陈充衣决定势必要报复她,报复这所有的一切。
“娘娘,皇上来了。”茯苓做事总是这么急匆匆的。“恩。”凌陌尘早就将一切梳洗完毕,等着他了。
莫承渊风尘仆仆地来到未央宫,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但是看到凌陌尘,好像眼里泛着光。“臣妾参见皇上……”未等凌陌尘说完,莫承渊道:“走吧,朕今日带你出宫。那张俊脸出现一丝俏皮的笑,这让凌陌尘为之一动。
“皇上为何要升陌尘的位份?”凌陌尘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因为朕想。对了,一会去街上,不可以叫朕皇上,要叫朕少爷。”莫承渊坏笑道。
“为何要叫你少爷,那你得叫我大小姐。”凌陌尘不甘心道,她才不愿做他身边的小侍从呢。况且今日是他带她回家呢。
莫承渊一听她的话,不由得笑了,觉得真是可爱,不自觉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道:“好好好,朕都听你的。”凌陌尘看着眼前莫承渊像小孩子一样,不由得也敞了怀。“我们一会去哪里?是带我回家吗?”凌陌尘面带有些撒娇道。
莫承渊看着心一动,道:“恩,一会带你去拜见凌云,然后再带你去街上逛逛。估计你也向往这样的日子许久了吧,在宫中都憋坏了。”
“什么嘛,明明是自己的家,什么叫带我?是啊,在宫中都憋坏了,时时刻刻想逃出宫。”凌陌尘瞟了莫承渊一眼。
莫承渊淡淡道:”这天下都是朕的,你又能逃哪里?朕的女人,朕怎么可能忍受她出逃。”莫承渊坐上轿子,顺手搂住凌陌尘的腰。
凌陌尘下意识地躲了躲,随即转移话题道:“今天的天气真不错,虽说是冬日,怎么着都有暖阳呢。”
莫承渊有些懊丧,但顺着她的话道:“是啊,也不知这冬日什么时候可以过去。”
“你是讨厌冬日吗?”
“恩,打小就讨厌冬天,国家大事不好的事情好像都在冬天发生。”
“好吧。没想到,帝王还挺食人间烟火的嘛。”
“什么?我也是人好不好。“
凌陌尘噗嗤一声笑了,好啦好啦,知道知道。
两人就这样一路上在轿子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莫承渊顿时觉得,好久没这样轻松过,没有帝王的架势,只是寻常人家,跟自家女子话家常,这样的感觉真是好。
凌陌尘看见熟悉的自家久违大门,心里突然有些难过,此时莫承渊拍拍她的肩膀,淡淡地说声:“进去吧。”
这府里确实冷清了许多,府里除了常年在府上的李管家之外,八角,丁香,白芍,白果四个人奴婢,剩下的人也被爹爹差遣走了。来到大院内,自己小时候跟元白哥哥一起种的梧桐树好像又长高了些,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就只听见元白哥哥说等这个树长大了后,便是他娶她的时候,而如今真是物是人非啊。时过境迁,再细细想来,年少的承诺也终究是年少罢了。
走进院子便看见爹爹早已在厅堂内了。看见爹爹,陌尘不由得扑上去。凌云以为只是陌尘一人回来,没想到莫承渊也来了,忙不由得下跪,被莫承渊制止了,说道:“自家人,不必拘泥于形式了。”
“皇上,前线告急的军饷我已经让吴公公运进宫里了。”凌云一本正经道。
“恩,朕收到了,还是谢凌大人解决了此次的燃煤之急。若不是凌大人,想必,这后续会发生什么,朕真是担忧啊。”
“皇上是天下明君,不必太过担忧。”
“爹爹,见到皇上就不要女儿了,哪有你这样的爹爹。”凌陌尘不满的撅撅嘴。莫承渊看到这一幕,这真是想让人犯罪啊。
“啊,好好好,为父为你们准备了上好的酒水,还有,凌儿,昨日是你生辰,而昨日为父在宫中酒喝多了,忘记给你了,来,这是长命锁。务必戴着。”
凌陌尘觉得这两个男的,一个给自己手串,一个给长命锁,这是都彼此商量好的嘛。“谢谢父亲。”陌尘礼貌的鞠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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