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为何这破铁完全不能用？”

“年久失修了吧……”我小声回答，并不停地用脚踢开妖魔的进攻。

“可是上面明明有法力！我却无法用。”向青急得不行，直接过去试图用手给我扳开被缠住的爪子。

“你不能恢复力量！”我突然想起莫林叮嘱的事，“绝对不能用碧青神君的力量。”

“为何？”“你会无法回去天界。从此再没办法回归神位。”

“那又如何？”向青地手给我尖锐的爪子割破了，血一滴滴流下来，他突然好像觉悟到什么似的，将血涂抹上苏眉剑，沉暗的剑身突然放出一丝闪光，仿佛冲破了这片被血污和魔气笼罩的天空。直达苍穹。

向青楞了片刻，迅速又狠狠几剑割破自己的手臂，大滴大滴地血沁出，染红了苏眉剑与多宝凯。这两样东西食足血后，猛然焕发出原本的光芒，将向青笼罩其中。英姿勃发，就好像多年前我初次见到他的模样，那么的强大那么地厉害……

看着向青的身影发了花痴，我走神了。结果被方天画戟刺中肚子，纵使迅速挥爪格挡。还是被打断了骨头，抛了出去，向青飞身过来将我接住，他的速度快了不是一丁半点，我没感到疼痛，只是呆呆地说：“完了……这样你将来就不能回天界了……”

“不回也罢！”向青温柔地将我放下，抬头又换上冷酷如冰地神情，他向妖魔挥剑，碰撞间火星四起。竟将对方的方天画戟震得差点脱手。

飞沙走石间。两人已经交换了几十招，向青初得神力。经验不足，亦无法控制自如，还是处在下风，片刻后，身上伤痕多了七八道，我爬起来，擦擦嘴角的鲜血，候机准备再加入战圈。

没有灵魂，只有仇恨的杀人工具，不怕死不怕痛地妖魔，他的脑袋、脖子、心脏、腹部等所有要害都给重重地刺伤了不止一次，遗憾地是那些地方全部都不能要他命，也无法停下攻击的节奏和步伐。

“留意命门所在！”向青大声命令，他额间满满冷汗，手上剑势依然不乱，平稳地不停在妖魔身上各个不同部位试探刺杀着，我听见他说话非常莫名其妙，于是认真张大眼睛看着，却怎么也分析不出哪里是命门所在，急得直抓耳朵。

“别犹豫！”向青再度命令。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管是什么意思，师父说要做就要做。什么都没发现的我挣扎着站起身，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扑过去将那个妖魔的脑袋抓下来再说，

未料，一道小小的黑色身影飞快地跳上妖魔背上，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他后脊椎骨第三个节的位置，妖魔嚎叫一声，轰然倒地。是小猫站在妖魔身上，得意的做着鬼脸。

“干得好。”向青好像耗尽了全身的气力，慢慢滑落坐下，看着小猫，嘴角露出笑容，“不愧是我地孩子。”

“去去，少拍马屁！”小猫抱着双肩，满脸不屑，“对付一个这样地妖怪都要打那么久，你还没够格做我父亲。“要不要再过两招？”向青初得神力，非常得意。

“打就打，谁怕谁。”小猫不甘示弱。

“喵呜……”我感到自己似乎给遗忘了，赶紧出声提醒大家。

向青回头一愣，赶紧起身跑过来，张口几次欲言欲止想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地问：“还好吗？”

“没事没事！”我将断了的骨头自己接回去，挥挥爪子表示非常精神。

向青没吭声，他弯下腰撕开衣襟，沉默地给我包扎起伤口。

“你还在生气？”我小心地问，见没反应又赶紧道歉，“对不起，苗苗不是故意骗你地……”

小猫凑上来，一把抱住我，然后伸出舌头舔舔脸上的伤痕：“道歉什么，那个家伙若知道你是妖怪，早跑十条街远去了，还能让你有接近的时候吗？”

“我……确实如此。”向青想开口分辩，最后叹了口气继续沉默。

“我说得没错吧，”小猫抖抖耳朵，又对着他说，“你可想清楚了，就算我娘是妖怪，可是那么可爱那么痴心的妖怪全天下也没第二只了，错过你要悔一辈子！”

“胡说什么。”我怕向青不高兴，赶紧谴责小猫。

天亮了，晨曦渐渐弥漫大地，妖魔退去的茅山一片静谧，连虫鸣声都没有。向青的身子上染满了血污，头发上还粘着枯草，他的神色非常疲惫，手中苏眉剑在无意识地划弄地上的沙尘，许久后，才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罢了……”

我顿时慌了，连连拉着他的衣角哀求：“你要丢下我吗？你决定不要我了吗？”

小猫甩动的尾巴停顿下来，无所谓的表情也僵硬起来，眼珠子悄悄地转过来看着向青，神色间有些紧张。

“我要你。”向青伸出厚实的大手，轻轻摸上我的耳朵，嘴角勾起一个比清早阳光还温柔的笑容，缓缓照亮我沉暗的心间，好像鱼儿见了水，猫儿见了鱼，难以言语的感动蔓延至我的全身。

我想我是应该笑的，可是嘴角咧了又咧，终究还是不争气地哭了，哭尽五百年的寂寞，哭尽五百年的委屈，哭尽五百年的思念。仿佛随着这些眼泪，可以将一切痛苦都冲走。

从今往后，我已经没有任何奢求，也没有任何想要的东西，只想这瞬间，维持下去，直到永远。

“苗苗，不要哭。”向青紧紧抱着我，笨拙地拍着我的背，向来口才不好的他从不懂如何安慰人，可是这样已经足够，我明白他的心，那是包容所有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