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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爸爸做错了什么,姐姐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通通都报复到我身上来吧,我替他们受着可以吗?从现在起,我不会忤逆你,我听你的话,你让我站着我绝不跪着,你让我跪着我绝不站着,你让我死,我可以不活,你想让我怎样都可以!”她闷闷的小声诉说着:“只是希望你自己能快乐,如果报复能让你快乐的话,你就尽情去做吧,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陆风被张晓的话震住,冷冽的眼眸闪烁出一道异样的光芒,他真没想到,他亲爱的妻子,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小小的,蜷缩在地板上的样子,让他的心微微的抽了抽。
她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的,夹杂着呜咽声,可是语调却是无比的坚定,他似乎可以相像张晓小脸上此刻痛苦的表情。
而她手上鲜红的血迹,有些刺目,他微微一滞,视线望向刚才自己摔碎的高脚杯,顿时明白了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真的也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说,我又怎么能去帮你?我想要帮你,可是你不曾给我机会儿,现在我累了,好累了!陆大哥,你都有了儿子了,你不能对不起太多的人,为了报仇,你不可以让你的儿子不幸福啊。”
他沉默了!半晌后,他弯腰,默默无言地讲她抱起来。
张晓慌乱地抬眸,挂着泪痕的小脸就这样对上了他的眸子,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担忧。
一瞬间,张晓感觉到了一丝的欣慰,侧过脸,避开他特有的气息,而随着情绪平静下来,这才感觉到自己落泪了。
莫名的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陆风突然感觉心头软了下来,原本低沉冷酷的嗓音也染上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情愫。“累了就睡一觉吧!哭得丑死了!”
把她放在床上,他脱掉西装,丢在沙发上,领带也扯开,打了个电话,不多时,有人送来了止血用品,陆风走到床边,拉过她的手,用酒精帮她消毒。
张晓的心一颤,一动不动,手因为消毒而有些痛。
“忍着点,会有点痛,不然会感染!”他说着又帮她夹了一个新棉球,酒精刺的伤口更痛,她的眼圈又红了,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他却不松手。
“不用消毒!”
“不消毒会感染!”
“太痛了!”张晓很怕疼,感觉这消毒的时候比扎手的时候还要疼。
“你痛点太低!”他说。“这点痛就受不住?”
张晓一呆,这句话仿佛说着他和她之间的那种事情,是她痛点太低吗?
他把血渍用酒精清洗掉,然后又视线触及到她手腕上的勒痕,顿时视线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张晓心里一惊,想到自己遭遇到的绑架,决定不说。
“怎么回事?我问你话呢!”
“自己掐的!”张晓怕问急了真的说出什么,如果陆风知道有人逼着自己跟他离婚,只怕这婚更难离了。
还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一时间张晓只觉得自己好惨,什么都找上自己,陆风把怨气发泄到自己身上,姐姐也是,连陌生人都欺负她,看来她真的是命不好了,事到如今,她也只有认命了。
“自己掐的?”陆风狐疑的挑眉,这分明是绳子的勒痕,她居然睁着眼撒谎。
“嗯!”心虚的低眉顺眼,张晓不敢说话,怕越说越多,越露越多。
陆风的视线猛然犀利起来,看着张晓纤细的眉,清澈的眸子,挺翘的鼻子之下一张略带着风白的唇,此刻低垂着小脸,似乎有难言之隐一般。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她,倏地靠近。
“陆大哥”不习惯这样的靠近,张晓低喊。
陆风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再说什么,人爬上了床,长臂一伸,卷住她的身子,声音低沉响起,“你最好不要隐瞒我什么,你要知道,只要我想知道的,没有不能知道的,你明白?”
张晓心里叹了口气,点点头。
“如果有人试图欺负你,这事我也会管!”他的语气不是很好,但已经在刻意放柔。“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谢谢,没人欺负我!”只要陆大哥不欺负我,就不会有人欺负我,因为别人对我来说都只是陌生人而已。可是,陆大哥,你又怎么能明白张晓的心呢?
她躺在大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靠在他的怀抱里,吸取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这突来的柔情,不知道是不是一场梦!
陆风闭上了眼睛,遮掩住眼中闪过的一抹疑虑,张晓手上的勒痕,难道和张思雅有关吗?
张晓终究还是没有睡着,她在陆风睡着后,轻轻下床,门却打不开,她走不出去,只好进了洗浴间。
关起了门自已哭,她感觉全世界都在旋转,不共戴天的仇?
现在还是江湖社会吗?什么仇不共戴天?杀父之仇吗?刚才她问了,他没有否认,难道真的是这样吗?陆大哥的爸爸死在了自己爸爸的手里?
坐在洗浴室的豪华马桶上,张晓的泪还是忍不住落下来。
捂着嘴哽咽,生怕哭大声会被陆风听见,中午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晚饭没吃,被奇怪的陌生人绑架,胃部隐隐传来不适,让她不禁轻轻皱起眉,伸手按住胃部缓缓地揉着。
好痛!
或许是没吃东西,胃里空了,又哭了一阵子。
“呃——”她难受地发出一阵呻吟声。
门这时开了,陆风就出现在门口。
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