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听她说“不喜欢”的时候,自己莫名松了口气,似乎有什么东西又沉沉落回心底了,很安全,也很稳当。
……奇怪。
两世为人,她还是头一回有了这样的感觉。
以前在医馆当学徒时,师傅教过她,医者之最高境界便是无己,只有舍弃自己,放下所有欲求与杂念,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私,才可能救更多的人。故而活了许多年,她的心中虽仍有些念想,但大多时候却觉得里头是空的,放不进什么,也拿不出来什么。
后来她四处行医,独自辗转于各地,如无根的浮萍一般,但始终未曾在哪个地方定下脚跟过,大抵也是为这个原因吧。
那为何现在却起了变化……是因为他?
是因为他吗?
侯苒也不知道。
只在无人听见的心底,默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侯,誉,风。
上辈子连累她至死的是他,这辈子救了她的又是他。
到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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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侯誉风忍了又忍,终是耐不住鼻间的痒,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