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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姐,你是我亲姐行不?快说吧,有那啥就赶紧放,别憋坏了身子…”
“你!”
洪蕾瞪着眼怒视我,半晌才恶狠狠地说道,“懒得搭理你!哼,老师的意思是,这两种情况,我们都要做好应对准备。”
喝了一口咖啡,洪蕾好像觉得味道太苦,又加了一包黄糖进去,这才继续道,“如果判罚不利,比如一审刑期超过一年,那么我们就尽快上诉!而只要进入上诉流程,并能够拿出可以站得住脚的证据,那么向明仍然会被羁押在看守所或者某个特别的地方,从而避免收监!”
我问道,“可这样也还是需要二审啊,并不代表我姐夫的刑期就一定会减少!”
“没错,话是这样说,但我老师已经仔细分析过,如果向明的错误只是在没有尽责,而且是在领导授意甚至威逼下才做出犯罪行为,那么不管怎么判罚也不会超过一年刑期,除非…”
这次我没给她继续吊我胃口的机会,而是定定看着对方,等着洪蕾自己说出答案。
果然,我的态度令她深感无趣,乜了我一眼,洪蕾自顾自解释着,“除非这个过程中出现新的不利于向明的证据!也就是说,他除了这些过失外,还有其他罪行…”
“不可能,我姐夫的为人我了解!”
我断然截住洪蕾的揣测,脸上有些不高兴,“你怎么不信我呢?难道我们江家人就一定会犯罪吗?”
洪蕾针锋相对寸步不让怼我一句,“可他已经犯了罪,你总不能回避这个现实!”
“我…”
终于,我说不出什么,娘的,姐夫太踏马的不争气了,我被洪蕾斥责得灰头土脸,面子很有些挂不住,但却实在无言辩驳,说不出太多的话。
“唉,江枫,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法律并非只是讲求情面和犯罪嫌疑人为何会犯罪的理由!”
洪蕾看着我,再次捉住我的手表示安慰,“好了,好了,是我刚才态度过分,至少你是无辜的…这些天我看到你煎熬得心力憔悴,我心里也挺难受…”
“唉…”像是迎合她的话,我一声叹息。
“江枫,你听我说。”洪蕾的声音放得轻柔些,一双妙目定定地看在我的脸上,“刚才这种情况已经说清楚了,判罚过重,我们完全可以立即做出不服一审判决,马上上诉的决定,可如果是一个比较尴尬的时间段呢,比如判一年但只是在看守所关押了几个月,又该怎么办?”
“对,你说,我也想知道这种情况!”
“保外就医!”
终于,看到我的情绪再次被她调动,洪蕾终于笑了,“我们完全可以申请保外就医!”
看着她,我脱口而出,“你…妹的,你牛!”
….
和洪蕾分别后,我的心情变得似乎好受起来。
毕竟,如果案情发展真的按照洪蕾所设想的那样进行,那么我姐夫倒是有极大可能不会落到入监服刑的地步。这样一来,挽回他名誉的余地就变得很大,我完全可以造势为姐夫,也为我们江家重新挽回些颜面。
大不了,我投资在家乡开个小企业,交给姐姐姐夫打理,只要他们奉公守法,至少能保证衣食无忧还不用看别人脸色行事。
此刻,我的心情倒是略略放松,只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尽快见到姐夫一面,有些消息我需要亲耳听他说,而有些动向,我也需要隐晦地告诉他,让他在里面不要乱说话。
可,我该求助于谁呢?
翻开手掌,我看了又看晨晖的电话号码,终于还是没有很唐突地打出这个令我摸不着底儿的电话,毕竟,我和晨晖根本不熟悉,而姐夫的事儿再怎么说也属于家丑,家丑最好不要外扬!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我便满大街找到一个大米手机售后,买了一块电池板重新装上,一开机,呼呼涌进来无数短信。
百分之九十都是来自岚澜的。
“枫,你在哪儿,怎么手机关机了?”
“枫,是不是没电了?充电后一定想着给我回个电话!我爸爸的情况明显好转,现在连医生也说这几天只要能稳住,暂时不会出大问题,谢谢你,我好想你…”
“枫,我知道你一定生我气了,我知道自己做的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只要你原谅我,让我怎么做都可以。”
“你还是不开机吗?你究竟在哪里?我担心…”
…
对着这些短信,我半晌无语,心里就想同时被放进一堆炭火和一大块来自南极的寒冰。
冷热交织,弄得我几乎难以喘息。
狠着心,我手指颤抖将岚澜的号码拉入拒接电话的黑名单,强迫自己去看其他人的短信。
剩下的,除了一些广告和通知话费流量的垃圾信息外,有两条短信引起我的注意。
一条是来自程瑶馨的。
“枫哥,卧槽,你丫这么久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听说你家里有点儿事?难道你不该告诉瑶馨一声嘛,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苦笑,还真是,程瑶馨算我江枫什么人?
小妮子的情意我自是心中了然,可,我已经惹上太多难缠的桃花,对于这个心思单纯而且嫉恶如仇的小丫头,我真的不忍心招惹她。
接着向下看,“枫哥,我很快要回学校报到了,这几天就得走,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等你回来…记住啊,要是有机会去京城一定要来找我,哼,否则的话…”
瑶馨在短信最后附了一个用字符拼出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