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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问他,张斌却有些不敢看我,半天,糯糯道,“其实,其实…你见过的!”
“我见过?谁啊?卧槽…你是说,小苦?”
“对,就是她。”
张斌猛地抬起头,一点儿也不让迎着我寒气四溅的目光,“疯子,我知道你对小苦有看法,你觉得她是一个薄情寡义寡廉鲜耻的女人…哎,但我就是割舍不下她,我爱她啊!”
嗡!
张斌这句话,差点儿没将我的脑仁轰碎。
原来这货竟然真的和前女友,那个当着我们的面跟黄毛无底线秀恩爱,还狠狠打脸侮辱张斌的小苦,复合了!
我冷下脸,问他,“啥时候的事儿?”
“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吧,没敢跟你说!”
“草!”
我骂了一句,蹲下身子,又觉得不舒服,索性直接坐在尚岛咖啡大门外的台阶上,闷头抽起烟来。
“疯子,疯子?你听我解释啊!”
张斌苦着脸坐在我身边,连连叹息,“那时候你不是让东河地下势力老大廖潇派人把小苦看起来了嘛,后来,不知道怎么,盯着小苦的人一夜之间无影无踪,她一个女孩子,在t市无依无靠,又有没有一技之长…哎,没法活下去啊!”
我没说话,只觉得心烦意燥。
老张又说,“她找到我,跪下忏悔,哭得昏过去好几次…小苦跟我说,要是我还不能原谅她,不要她,那她只能去夜总会卖了…”
“所以你就心软了,你就再一次接纳她?尼玛的,你傻逼啊知不知道!”
“哎…”张斌快被我骂哭了,脸掉得生生长了半尺,半晌才道,“反正…反正我这辈子就要定小苦了,除了她我谁也不娶!”
“你啊,特么的,让我说你啥才好!”
我狠狠扔掉抽了几口的软中华,却又毫无意识再抽出一根打火点燃,心里乱成一团糟。
对于看人,我自问比张斌不知道强多少倍,可以说,论眼力,我和他老张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差得没边儿了!
小苦是怎样一个货,这女人的人性如何,我早就给她断好了!
既如此,我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好的兄弟生生往火坑里跳,从而一辈子活在悲剧里?
但张斌态度的坚决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无法想象,小苦这女人究竟有什么能耐,怎么就把张斌迷成这个样子?
简直了,迷三倒四啊!
两人沉默,而时间也在这种令彼此窒息的沉默中,悄无声息划过几分钟。
我终于开口,“行了,这毕竟是你的私事,我再不痛快也不能做了你张斌的主!”
张斌连声道,“谢谢你,谢谢。”
“草!”
我又骂,“谢我?你脑子有病吧?谢我个鸡毛!”
叹口气,我说,“老张,这样吧,找个机会我和小苦当面聊聊…就,就今晚!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当面和小苦说清楚的好!”
“行,没问题!”
张斌竟然有种喜极而泣的趋势,我有些感动,知道他太看重我这个朋友,生怕我和老蔡不能接受小苦。
伸出胳膊揽住对方肩头,我苦笑,“老张,你是我江枫一世的兄弟,我不会眼看着你陷入水深火热无法自拔…放心,有我在,也许…总之,谁特么也不能再欺负你!”
…
当我和张斌重新进入尚岛咖啡二楼,舒丽雅已经写好便签,等得有些焦躁。
我接过看,只见上面就写着一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似有所悟,我点头将那张便签小心收好,问舒丽雅,“丽姐,你家王海不会认不出你的笔体吧?”
“不会!”舒丽雅肯定地摇摇头,“这一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那好,咱们今天就说到这里,现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们等我信儿吧!”
转头又叮嘱张斌,“今晚不要有别的安排,我一会儿联系一下老蔡,看看丫回来没…晚上一起坐坐!”
“好!”
三人当即告辞,当然还是土豪老张结账,我也没留在咖啡厅干耗,直接打车去了那个军管区,找第五迎风说事儿。
…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几件事情我办得出奇顺利,迎风大哥答应想办法将便签送进去,至于王海看了是不是能明白舒丽雅的苦心,就不是我和第五迎风能左右的了…
再次运功对其内视外窥一番,发现迎风大哥的健康状况比起上次我见他时似有好转,虽然并不明显,但还是让我略略放心。
叮嘱一番,我告诉他,很可能会在我回到西京之前为迎风哥做一些调养恢复手段,如果能够见效,也许不用等到最危急关头为他换血续命。
当然,周大校依然在场,我也没和迎风哥明说我会怎么做,只是嘱咐他一定要注意身体,并将我专门找出的几本强身健体练气调息的医书留给对方,要求周大校等人一定盯住了,不管多艰难,也要让迎风哥按照医书上的方法进行试练…
日上三竿的时候,我终于忙完这几件事儿,肚子咕噜咕噜叫得欢实,便决定刻不容缓找个地方进食,先填饱我那可怜的肠胃再说。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我接通电话,“喂,瑶馨啊,你在哪儿呢?和燕姐在一起?那感情好,你们来天南街找我,今天我请客,咱们吃水煮鱼!”
程瑶馨现在正处在一种对我迷恋到无法自拔的境地,因此,无论我说什么,好就一个字,不待说两次。
于是,半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