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后不说人是非?”
金羽微微蹙眉,有些意外他现身的如此干脆:“本座还以为,你会一直躲到本座将你逮出来。”
夜游平静的看着他:“整座天海山都被你封住了,躲着有什么意思?”
“那好,将二葫还给本座,本座今日不为难你。”
“不还。”
凤起颇感意外,原本只是陷害,不曾想竟还歪打正着,二葫当真在他手中。
“本座再问一次……”
“不必问了,不还。”
金羽紧缩瞳孔,面沉如水:“你真以为本座不敢动手?”
微微抬臂,泛着银色光华的三叉龙戟入手,夜游抿了抿唇:“那还诸多废话作甚?你二十阶时我都不怕,何况如今你修为倒退还重伤在身,看来之前同黑焰魔一战,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金羽通身气血不顺,手掌握成拳,又松开,又攥起,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师父,二葫只有四十几年好活了,落在这贼龙手中……”凤起再补上最后一刀。
锵!
金羽手中多出一弯火焰刀:“能让本座破例,你这小白龙也是头一份!”
正欲出手,却看到一团光芒从夜游中指戒子内抽离,那道娇俏的身影穿着一套僧人袍,不正是他心爱的二葫。
简小楼先是狠狠瞪了夜游一眼:就知道你在骗我!
灿金眼瞳写满了无辜:我骗你什么了?
“乖宝贝,他有没有欺负你?”
“尊主……”简小楼转头一看见金羽腿就软,硬着头皮道,“尊主,不是夜游偷的葫芦,是我自己跑来的……”
金羽微微一怔:“你跑来找他做什么?”
“我……我……”简小楼“我”了大半天,心一横道,“我私下跟您说。”
她想飞出去,被夜游握住手腕,他摇摇头:危险。
简小楼一瞧金羽要发怒,赶紧挣开夜游,使了个眼色给他:见机行事。
完全没把握能否成功,为了跑路方便,她不敢距离夜游太远,只飞出一小截路。
金羽收回火焰刀沉了下去,落在她面前,随手掐了个禁制结界。简小楼一连讲了半个多时辰,起初有些扭捏,越讲越放得开,连比带划,表情生动,也不知都讲了些什么,金羽的神情轮番出现变化。
凤起看不见简小楼,只觉得他师父病的不轻。
而夜游则是紧紧攥着三叉龙戟。
等简小楼闭口不言,金羽沉默良久,最终轻轻叹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面色温和的说了几句话。
“凤起,咱们走。”禁制解除,金羽掠空离去,在云端顿了顿,回头垂目睨向夜游,起初的杀气已经消散许多,“小白龙,你的命本座五十年之后再来取。照顾好本座的乖宝贝,否则,本座饶不了你!”
“师父!”凤起错愕去追,“就这么放过他啦?!”
到底是唱一出啊!
简小楼望着金羽的背影好一会失神,尔后抚着胸脯大口喘气。
真是人生如戏,全凭演技啊!
夜游飞去她身边,满腹狐疑:“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说了一段话本子。”前世看的那些狗血爱情剧总算派上了用场,一整套环环相扣跌宕起伏的剧情,报仇然后被仇人感动什么的,直把金羽给说懵了。
顺匀了气,她沉脸道:“夜游,你还真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成一回事!”
夜游抬头望天,假装没有听见。唇角却不自觉的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有些难以自抑的喜悦。因为之前他一直都在暗自揣测简小楼会不会出现,怕她出现,也怕她不出现。
简小楼懒得同他心灵鸡汤生命的意义,非常郑重的警告:“你以后能不能对金羽客气点?金羽砍了你的爪子,你毁了他的树,算是扯平了。我不了解金羽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只知道,一个如此疼爱女儿的父亲,即使是个坏人,也坏不到哪里去,少惹他,不要让我总是充满了愧疚感。”
这倒是真的,夜游也很意外金羽真能被简小楼给说动。
他认真考虑一下:“好,以后我会尊重他。”
话音一落,上空一声闷雷炸响!
真正的晴天霹雳,简小楼打了个激灵抬头看,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不知何时竟然阴云密布,层层叠叠的黑云中,雷链嘶嘶如蛇般钻进钻出。
她心中一悚:“金羽又回来了?”
“是十七阶雷龙,敖青的父亲敖枭,想必是来给他儿子报仇的。”微微蹙眉,夜游心中有些烦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近明明闭关不出,麻烦却一件件找上门。
轰!
一道天雷劈了下来,一座山峰霍然崩开!
泛着电弧的巨大龙头从黑云中渐渐探了出来,声音洪亮:“断我儿一角的白龙何在?!老夫特来讨教讨教!”
“走。”
施了个避水诀点在简小楼灵台,夜游转身化龙,龙尾一卷将她裹起来,钻进秋水潭中。
即将落水时,天雷逐尾劈下,小白龙利索的旋了个身……
离开了剑,楚封尘在花苞里快要发狂。
一个剑修丢了剑简直是奇耻大辱!
“又是你们这群魔人!究竟有完没完了?!”花壁犹如铜墙,楚封尘灵气化剑嗖嗖砍在内壁上,连个火星都见不着,四周黑暗寂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嘻嘻……”
黑暗中,响起一声有些细碎的笑。
花香化为缕缕红烟,无孔不入,缠绕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