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传音给战天鸣:“依我看,他没什么问题。”
战天鸣微微颔首:“或许真像我父亲说的那样,阿翔只是长大了。”
简小楼又看一眼战天翔的房间,回过头道:“大公子,那我告辞了。”
心里奇怪大长腿究竟在唱哪一出,但在战家的地盘上,他的安全不成问题。反倒她自己的安全是个大问题,搞不好还会给大长腿添麻烦,加上师父的事情,必须尽快赶回南灵洲去。
战天鸣拦住她:“没有天意盟的通行证,你想离开恐怕困难。”
“偌大东仙,总有空子钻。”
“你也太小看我们的能力了,凭你区区一个筑基都能随意钻空子的话,我们还设什么防?”
此话说的简小楼讪讪然。
“你先住下吧,我想办法给你弄来一张。”
“那就谢过大公子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战天翔的小院子,走很远了,屋里传出一声淡淡的笑。
战英雄双手环胸,闲闲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这就是你看上的姑娘?我在忘羽森林见过一面,当时没怎么注意。今儿一瞧,倒是个美人儿。”
战天翔盘膝于地面,头顶百会穴上插着一根银针,额头密密麻麻布满汗珠:“祖父……我和她真的只是朋友。”
战英雄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看得出来,她不喜欢你,否则她已经死了。”
战天翔一阵后怕,他跟在战英雄身边十年,对他祖父的雷霆手段和心狠手辣有着深刻认识。
“咱们家不知撞了什么邪,一代代总是出情痴……或者说是白痴。”战英雄啧啧称奇,歪着脑袋眨眨眼,“然而女人这种东西啊,骨子里透着水性杨花,秦明莎是一个,你母亲是一个……”
“我不否认我母亲杀子的行为非常恶毒,但她和蛟魔相识在先,怎么就水性杨花了?”战天翔难以忍受他一直出言侮辱自己的母亲,还用尽各种肮脏下作的词汇,“您是不是心理变态?活到这把岁数,怎么就这么看不开?!”
战英雄虚空扼住他的脖子,冷冷道:“没大没小的东西,教训起你爷爷来了!”
十年来,战天翔早被他折磨习惯了。
直接将两眼一闭,摆出一副“爱杀不杀”的德行。
“不错,我是舍不得杀你。我去杀了你母亲,你大哥,然后灭了穆氏满门!”战英雄松开手,起身又踹了他一脚。
“去吧,赶紧去。杀光他们,一个都不要留下。”战天翔血气翻涌,吐出一口血,声音不急不躁,“如此我也解脱了,不必再受您要挟、受您摆布,自绝去陪他们就是。”
“要挟?摆布?”捋了捋灰白的长发,战英雄连连冷笑,“臭小子,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的摆布天下人求而不得,不然你以为你会进步的如此神速?”
战天翔没有气力同他鬼扯:“祖父,孙儿最后再问一句,是不是我在点将台打赢我大哥,向天下人证明我比他强,您就会放过他们?”
“你小小年纪,为何如此啰嗦?”
“是不是?”
“我还会负了你一个小辈的承诺?”
“如此甚好。”
简小楼在战家住了几日,战天鸣给她伪造了一个假身份,办了张通行证。
她谢过战天鸣,临行前又去找了战天翔一趟。
房间内外重重禁制,似乎是真闭关了。
收好通行证,从战家后门悄悄离开,简小楼尚未走出多远,听见厉剑昭在一侧喊她:“你过来。”
“你喊狗呢?”简小楼寻着声音望过去,这厮看来真是东山再起了,玉冠束发,锦衣华服,公子哥的派头更胜从前。
“你他……行,简姑娘,请你过来一趟!”厉剑昭绷了绷双唇,泄了口气招招手道,“来,小爷有事情找你。”
“我带着敛息纱你怎么认出来的?”简小楼大步走过去,好奇道,“厉少爷如今春风得意,不去过你人上人的日子,怎么有空前来寻我?”
厉剑昭剑眉倒竖:“你说你是不是贱,总挖苦我有意思?”
简小楼笑了笑:“说吧,找我做什么,我正准备走呢。”
“妙妙这些日子是否前来寻过你?”
“自从咱们分开,我再没见过她。”
“真没有?”
“没有。”
见他蹙起眉,简小楼狐疑着问,“妙妙出事了?”
“出事也是她活该!”突然暴燥起来的厉剑昭转身就走,左拳打进右掌心,攥的咯吱作响,边走边骂,“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两重,一只低等妖精,连筑基都没本事,管闲事管到霍迎头上去了!霍迎是她惹得起的人吗?!”
“怎么和霍迎扯上了?”简小楼疾步追上去。
厉剑昭一开始不肯说,被缠的没办法了才说起当时的情况。
说着说着忽然顿住,目光直直望向前方。
简小楼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筑基圆满的岳念兮正和一名男修士坐在茶楼说话。窥探不出那男修的修为,只知他五官深邃立体,俊美无俦,简单的宽袖道袍穿出一股子玉树临风,举手投足充满上位者的气度。
简小楼估算下,这颜值在她见过的男人中能排进前五。
听他言笑晏晏,岳念兮时不时掩唇轻笑几声,眼眸中的崇拜遮掩不住。
这位念兮仙子是厉剑昭曾经的梦中情人,厉剑昭当年没少为她遭罪,想必是极难忘怀的。简小楼容他静静缅怀曾经,一声不吭的立在一旁。
那名英俊男修感受到两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