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同她一样冷眼旁观的只有一个人,那人红衣乌发,秀色可餐。遗世独立般站在僻静的角落,静静地望着这一切,渐渐地,渐渐地,露出一个与他周身气质十分不相符的嗜血的微笑,一双桃花眸定在了温玥的方向。
燕淮安呆呆地望着他,捂了捂心口的位置,魂魄果然是没有痛觉的。
如果这是你要的,也好。
燕淮安没想到她还能醒过来,即使是以一个魂魄的形态,她连同她的身体被封在了一个密闭的石室里,她望向被封在了不大不小的玉棺里已经结了一层白霜的身体,又瞅瞅自己似乎完好如初的样子,生出一种诡异的幸运感。
“哗——”
石门被打开,一个人跌跌撞撞走了进来,穿得很单薄,白色的中衣宽大,显得他愈发消瘦,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坛子,时不时地往嘴里灌上一口烈酒,发丝中竟有了银色掺杂散乱地披在身后,燕淮安下意识地上前想给他捋一捋,手指却穿透了他的身体。
“淮安”
那个人冲玉棺里叫着,口齿已然有些不清,一双桃花眼清明如琉璃。
“你睡了十年啦。”
燕淮安有些诧异,竟然已经十年了。
那人拉开衣服,露出单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