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她的手,试了好几次才发出声音,他说,朵朵,照顾任青,她是妹妹。短短几个字,他讲得青筋毕现,激烈的情绪让心电图跟着大起大落。任朵兰点点头,爸爸很欣慰地笑了,仍旧拉着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不舍地一遍又一遍。当天晚上,爸爸陷入深度昏迷,两天以后的凌晨,爸爸带着满身的伤痕一脸平静地离开人世。
任朵兰闭上眼睛,眼前是许久未见的爸爸的笑脸,那笑容一如从前温和而坚定。任朵兰嘴唇动了动,眼泪沿着瘦削的脸颊淌下来。
韩铮站在台阶下面的红砖路上,没有再跟上去。他想起自家整天腻在父母身边撒娇耍赖要买漂亮衣服要买高跟鞋的表妹。一样是十七八岁,任何错误都可以被原谅,怎样任性都可以被宽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