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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转身,男人颀长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华榕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江云深已经走了过来,边附身弯下腰开始解她的扣子,边低低的道,“你身上的伤都痊愈之前,我替你洗澡。”
她没动,只说了句,“我认为我可以自行完成这个任务了。”
“你不方便,伤口容易沾到水,腿站不稳还容易滑倒。”
华榕笑了笑,凉凉袅袅的道,“不用说的这么好听,实际上洗澡这个事,你想帮我洗的心理需求,远大于我对你需要的实际需要。”
江云深动作顿了下,抬眸看着她的脸,“你说的很对,我习惯了照顾你,甚至还可能喜欢照顾你。”
的确不好。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宁愿江云深贪恋她的美色,她的身体,这两样东西最容易勾起男人的yù_wàng,却也最容易腻味。
但她也知道不可能,他们在一起三年了,他要腻,早该腻了。
他对她难道有什么更深层次的需求么?
类似于需求跟被需求感,归属感,安全感,习惯性的心理依赖,爱情……或者家的感觉?
思及此,华榕轻慢而由衷的道,“是么,那真的是糟透了。”
江云深细细慢慢动作轻柔的替她洗了澡,再替她将身上的水意彻底的擦拭掉,最后才替她穿上柔软的睡衣抱回了卧室里。
又亲自下了楼,端了一杯姜茶跟牛奶上来。
“姜茶驱寒,牛奶安眠,都喝了。”
没什么用。
华榕这么想,但还是一语不发的喝了下去。
喝完后她看了眼时间,眼皮都没抬的道,“去给我把那本书给我拿过来吧,现在不想睡。”
“嗯。”江云深转身就出去了。
江云深把书递给她的时候,她以一种几乎是一种好言好语的态度跟他道,“咱们能睡两床被子吗?”
她是真的排斥他,来自身心的排斥,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又会做噩梦。
而且她非常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的伤跟身体都恢复健康,这种连地都下不了只能走几步路的感觉,太差了。
以至于她甚至都不介意跟他说几句软话。
江云深看她一眼,语气不好的直接拒绝了。
华榕抿起了唇,不再多言,低头百~万\小!说。
江云深“安置”完她后,自己去浴室里忙活了大半个小时,然后披着浴袍带着一身清爽的湿气回到了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上了床。
“十一点多了,”他看着她的侧脸低声道,“关灯睡觉吧。”
仔细听的话,男人的尾调里似乎有丝罕见的询问意味。
当然,华榕并不会仔这个细,即便听出来了也只会完全无感。
华榕眼睛不抬的淡问,“我还能做个我自己的主,自行决定睡觉的时间吗?”
他皱眉,但语气还是缓和的,“你在医院时这个时间眼睛睡着了。”
“我不在医院。”
江云深没说话了,把卧室里的主灯都熄灭了,只留下她床侧的那一盏。
她的身形被灯光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看着她,有种想起身将她抱入怀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