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哪里还敢在此出丑?自幼学得点皮毛,雕虫小技污了公主耳朵,还望公主恕罪。”
“你何罪之有?光这般技艺美貌,知书达理,却甘心在这坊里便能得这赏赐。你且收住,没有拿出的东西又拿回来的道理。”
菡萏谢了恩退到一旁,常仕林的跟子又过去将他扶起来站到一旁,我看着两人平静的面皮下不定怎样的波涛汹涌。当下看了司徒楚瑜那呆子,痴痴给望着菡萏移不开眼睛,我只冷笑,那呆子别的没往司徒长身上学,这好色的一点却学得如此通透。司徒长真应该引以为豪。
那司徒齐风哪里有这样的胆子,百里汀兰只站在身旁他眼睛也不敢移动半分,白白便宜了那司徒楚瑜。我再看常仕林,脸也白了,心底里不知说了多少句诅咒我的话。
我看几人不说话,一把扑到菡萏的跟前,握住她的玉手,真软糯无骨!生生的舒服!哪里叫我这个女人不动心的?我只给故梦一个眼神,她大惊失色,抬手便过来拦住,我又推她过去,只看着菡萏说话。
“仙女姐姐,你同我回家吧!我家里可大了,你来也好玩!”
百里汀兰捂嘴笑着,那些公主们也跟着笑。只当我这些不找边际的话是在胡说,故梦一路过来拦不住我,只得跪求司徒齐风,那男人哪里理会故梦,只怕脏了自己的衣裤,走也来不及走。
临江王见着也觉好笑,俯下身来问我。
“五小姐为何要她去你家?”
“母亲整日拜佛,想来也是欢喜的,若神仙姐姐去了,她不定高兴!”
说完他开怀大笑,只道一声“准了。”
我心底晾起一丝冷意,百里晋,当真有这么好笑么?
年过了十几日,观音会也散了,我坐在冷春院秋千上理着头发上飘飞落下的柳絮。看那院落里鬼鬼祟祟移动的身影,不禁笑了出来,索性仰面躺倒秋千上。
这几日司徒楚瑜数不清第几次来了冷春院,当然却是瞒着二太太。我不知道他到这儿来做什么,但却进了菡萏的房,见不得做些明白的事。我原想着这菡萏的坑让常仕林那伪君子跳跳,没曾想过给司徒楚瑜专了个空子。
司徒长这几日为了司徒轻舞的婚事忙得焦头烂额自然不曾知道冷春院里住进了新人,大太太却是过了几日才知道,也将我无奈,随着我去了。
当下哪里有人会要这司徒轻舞?我想着也算是对司徒长的惩罚,当日他意气用事家罚司徒轻舞,却没想到今日轮到自己受苦受难,为她婚事四处奔波。因果报应。
这几日大太太病情又重了,她倒是关心我,每日里清晨去请安,她总同我说上一个时辰的话,天南地北,让我瞌睡也来得很。多的时候她只求我别惹祸端,并嘱咐我这倒不是怕殃及池鱼,怕只怕到时候她也无能力保全我性命。
我却笑道,
“母亲放心,我不惹是生非,但绝不允许别人在冷春院来无中生有。”
这时她只闭眼睛,有时也轻微咳嗽一声。
距离上次司徒长送些药材进来已经有十几日了,大太太的药也到底,我遣故梦将上次临江王赏赐的几箱好东西拿到乐坊街寻一家当铺换些钱回来,又给她补了几帖药,吃着也总不见得好。
心底也隐隐担忧,这大太太怕是大限将至,回天乏术。
下午太阳出来,我去对房里见了司徒轻舞。她正在练字,写了几首词,放了笔又望着窗外发呆。她不同我说话,我也没打算开口,静静坐一下午。傍晚我出房门,只听得她没来由叹息一声,始终走了。
出来便见得那草丛里轻微响动,我抬眼看着故梦,她立刻会意折回房间,我瞥那草丛一眼,直径走开。
第二日,我去大太太房里请安,哪里得知今晨她喝药十分竟吐出血来。我慌忙过去,叫人替她整理干净,喂她一杯白开水,这才睡下。
中午我正守着她,却见冷春院外闹哄哄一片。我气不打一处来,想着这清净的日子又得暂停一段时间。
四太太跟着司徒长身后小步靠进来,舍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说着。
“老爷,大奶奶今晨喝药咳出了血,原本大奶奶房的事情要不得我们四房的奶奶丫头操心。我前日出市东乐坊街替四奶奶散福祉给那些没家的姑娘婆子,却见着轻文小姐的丫头故梦从风月楼里出来。那风月楼是什么地方?我看着故梦还从里抱着药回来,今晨便给大奶奶吃了,我听着姐妹们说,心里不敢藏匿半分!这是大奶奶的命呀,老爷,这轻文小姐根本就是假做的糊涂!她明白的很!”
那舍青哭得娇滴滴,又真诚,让司徒长的目光刷一下刺到我身上。
我看这大太太,已经是昏迷不醒,我现在算是百口莫辩。
故梦咬着牙冲她辩驳,
“舍青,你血口喷人!我是去了乐坊街不假,却是用那些零碎的东西换些散钱给我家奶奶治病,我们冷春院比不得你夏竹轩,月俸时刻捉襟见肘,我若不去,大奶奶哪里能好?请老爷明鉴!”
说完也跟着跪在地上啜泣。
四太太阴阳怪气在一旁煽风点火,
“零碎的东西?好大的狗胆子,故梦,临江王赏赐的东西也是零碎的么?你这分明是在贬低王爷,辱圣上颜面!今冲你这翻话便要给你二十个板子受!”
周管事得了令,作势便要过来拉人。
“且慢,且慢!”
我心中隐隐冷笑一声,见着门口菡萏一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