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堂已众人齐聚,我只且直不起身体,勉强看了个大概。左方是一个石台支的停尸板,白布掩饰得严密,高我两尺长短,我想来上面躺的只能是司徒轻珑不得差的。奈何左右又动不了手,只匍匐在那里喘气。
心里只是觉得屈辱,所有的气性方出来,只是使不出来,也微喘得厉害。
又迷迷糊糊听得有人问我,
“画押认罪,便是伏法了。你可看看此人是你胞姐么?”
方上前来一人,替我撩了白布,但见得司徒轻珑乌云散乱,七八分缠着脖子;眼球只向外凸,已是无了瞳孔的状态;嘴唇乌黑,连着舌根伸出来停在半中央;脸色卡白,一副死不瞑目状。模样甚是唬人,我直偏了头,再不能看这样的东西。
那人闭了布,直要我点头认罪。我伸长了脖子,便弄得他以为我要耳语,只急匆匆凑了身体出来,我又吐了他一身,惹得他大喝一声,死命逃开去,也顾不得礼仪。
片刻,我又听得人问我。
“司徒轻珑,你可认罪?”
我抬头,却来不及说话,只见面前一米黄外袍男人过来扶了我,又跪下,声音中正,只说了句话。
“是儿臣的罪,请求父皇责罚。轻珑已有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