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站在门口处,朝白嬷嬷笑着道:“劳烦嬷嬷通禀一下,小的查到了一些线索,正要向主子禀报。”
白嬷嬷很快便出来,抬了抬下巴道:“在这等着,主子洗漱好了便会见你。”
胡九将太监的作派学了个十足,弯着腰一派恭敬的等在那里,然后一抬眼便看见一个宫女,捧着铜盆从里面走出来,就这么呆呆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记得这个宫女好像是叫云梨?
云梨脸色发白的看着胡九带来的血衣,声音颤抖的问道:“这件衣裳你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胡九低头看着那暗色的衣裳,抬起头来带着一点期待的说道:“这件衣裳,就是杀了描樱那个凶所穿的。”
“敢问云梨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云梨咬着唇看了他一会儿,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别过视线道:“你进去吧,主子召见你。”
胡九心里奇怪极了,但是此时不是深究的时候,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梨,开口道:“若是云梨姑娘想起了什么,便来找我吧。”说完才抬脚进去了。
云梨站了一会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捧着盆也跟着进去了。
“主子,奴婢有事要禀报。”
元歌听见这道声音,看了眼刚刚请过安的胡九,便扬声道:“进来说吧。”
“谢主子恩典。”此时的云梨已经放下了铜盆,她走进来后蹲福道:“主子,刚刚奴婢在外看见了胡领事带来的那件衣裳。”
“因此奴婢想起来了一件事,那便是七月上旬的那会儿,奴婢在起夜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身形很南嬷嬷的人。”
“那个人,穿的便是这件衣裳!”
元歌也想起来了,云梨还因为这事,被白嬷嬷打了一耳光。她看向胡九捧着的衣裳,沉声道:“云梨,你可确定就是这一件?”
云梨满脸的坚定,点头道:“回主子,奴婢一眼就认出来了。说起来那人面目狰狞满是血迹,奴婢是见到这身衣服,才觉是看到南嬷嬷。”
元歌并没有忘记,曾经有人意图在她的凤阳宫里装神弄鬼的事。但是后面她听人说起自己,有一个什么流萤真凰的祥瑞,便想着背后之人大约是见此招行不通,便放弃了。
后面南妈妈之心被有心人摊在众人面前,但并没有提到什么鬼神之事,她便将这事抛到了脑后。没有想到,这件事会以这种方式,再一次呈在了她的面前。
定定的看了那衣也觉得这件衣裳眼熟了起来,她抬抬手道:“拿近些,让本宫看看。”
白嬷嬷接过胡九手中的木盘,捧在手里往回走。但是离了只有三五步远的时候,元歌的便闻到了一般奇怪的味道,胸口处立刻便翻衮了起来。
“拿远些!”
见主子掩鼻的模样,白嬷嬷立刻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主子快喝口茶压压。”随侍的青羽,连忙递上一盏热茶。
元歌一口清香的茶咽下肚,鼻间似乎还能闻到那一股血腥味。她抚了下胸口处,只觉得一颗心突突的跳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因为今天起的太早了些吗?她总觉得浑身都不太舒服。
这一变故让他们都怔住了,回过神的白嬷嬷连忙道:“主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元歌摇摇头,道:“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今日起的有些早了吧,本宫待会再去休息会儿就好了。”
白嬷嬷还想再劝,不过想起每天付御医都会前来把脉,便也收了声。如果主子真的不适,待会付御医来了就能知道了。
第195章察觉
白嬷嬷捧着盛着血衣的木盘,走到了下方和胡九站到了一起,生怕这味道再熏到了主子。
此时元歌已经缓和了很多,开口问道:“胡九,这件衣裳,你查到了什么吗?”
胡九有些羞愧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请罪道:“奴才无能,查来查去就断了线索。”
“断了线索?浅浅了笑了起来,指了指那衣裳道:“怎么会呢?这线索可都在这了。这件衣裳除了布料外,可还有许多地方可以查。”
“比如针脚,比如所用的丝线,甚至连衣裳的裁剪方式都能查。”
元歌朝白嬷嬷道:“这件事,本宫便交给嬷嬷了,望嬷嬷能早日查出来,这件衣裳是何人所缝制。”
“老奴遵命!”要不是见主子心情不好,白嬷嬷几乎都想笑出来。因为这可事可真再容易不过了,这衣裳可不是帕子香囊这样的小物件,就是再小心翼翼那针脚难以藏起来。
要是缝制的人,为了不让人看出来针脚,故意学别人的针脚也不怕。因为这样一来,所花费的时间就会更多。
而马脚,也就会露的更多了。
之前云梨起夜遇鬼的事,元歌不想闹大,便没有让人去查,而是等着再次闹鬼。可惜的是,后面那鬼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这一回她到是能肯定,那只鬼绝对是她宫里的人了,而且还再一次出动了。这只鬼,会是傅家安插进来的吗?
从胡九的说词来看,表面上看起来,是描樱发了狂虐杀了凤葵儿。但是实际上,却像是为了找一个杀鸟的凶手,才杀了描樱。
满宫的人都知道,凤葵儿是启元帝亲赐的名,只要不是脑子被门夹了,都不会对凤葵儿出手。而且,她们也没有这个能力。
元歌深深的觉得此次的事,是傅家动的手,联系上次闹鬼的事,更加觉得傅家早早的盯上了她,想到这里手紧紧的捏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