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白也轻轻摆手。
滴——
摄像头暗下。
坐了一会,天明接到了电话,听声音是个女孩,他皱眉,有点烦,随便应了几句。
“小白,我这突然点事,我一妹妹打不着车,要我去接她。”
陈嘉白立刻站了起来,穿上外套,套上帽子围巾:“没事,这里离我住的地方近,我慢慢溜回去。”
一起走到了门口,天明走在他前面,突然就回身,揪住他帽子的小毛球。
“那下次再聚。”
“嗯…”
陈嘉白觉得有些别扭,随便点点头:“我家在这边,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刚走出去一步。
“咦,你这是上次直播的那个信物吗?
“…?”
天明伸手,从他裤子的后兜上捉住一个红色线头,一拉。
那个八卦玉佩就这样出现在陈嘉白的视线里。
“…”
“这是前天那个信物吧,我有看直播哦,你留着它干什么?”
陈嘉白开始嗓子口发干,干干的笑了笑:“鱼头哥叫我留着做个纪念。”
重新抓上玉佩,陈嘉白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
一开始是垃圾桶,而这次明明扔到了楼下,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他的裤兜里。
特么自带gps追踪功能?
“咦,这挂坠看起来不是玉,水头不错,不会是个翡翠的吧?”
“怎么可能,驴哥大概是去市场上批发的吧,哪能有什么真的。”
天明还要说什么,手机又开始响起来,他不耐烦,抬起头抱歉一笑:“先不说了,下次再约。”
“好。”
天明的车消失在视野里,陈嘉白开始脚底发凉。
手心里紧紧攥着玉佩,顺着回去的路,一路攥了回去。
跨江大桥,是s市新建项目之一,自从建成之后,缓和了过江隧道的负担,为此还特别开辟了人行走道。
一般人散步,怎么也要走个十几分钟,不过这会已经快入冬,时间也不早,桥上除了来往的车辆,行人并不多。
冷冽有些刺人的寒风从桥上刮过,陈嘉白把整个脸埋进了围巾里,帽子上的毛球在胸前荡来荡去。
他走到墙中间的时候,一种强烈的感觉让他停了下来。
这桥为了防止有人,意外坠落,防护栏做的很高,陈嘉白站着只能露出大半个头,但是这就足够了。
用单手轻轻一甩,手中的坠子直接抛了出去,他透过缝隙,看着坠子掉下去的一瞬间,转头就走。
只不过他越走越快,心跳莫名跳得很快,像是做了坏事一般。
陈嘉白决定,要是这玉佩再出现,就把他供起来。
他的膝盖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走起来还是会触及淤青的地方,可是他心理急切想到家的想法让他顾不上那么多
心里隐隐有了想法。
这个坠子应该就是这两天来怪事的源头。
一直到家门口,他依旧不安,捅了三次钥匙口,才捅进去。
好在房间里暖气没散,温暖的环境让他放轻松了不少。
等屋里回暖,他放了舒缓心情的音乐,还是选择洗个澡,头发已经油腻得不能看了,他今天吃饭的时候都没脱帽子,就怕暴露他油腻腻的头。
脱掉外套,露出了膝盖,青紫色非常明显。
只不过这个地方发青,不免会让人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总算能洗个澡,两天来的黏糊糊终于被洗干净,瞬间清爽。
浴巾抱着头,陈嘉白走出卫生间,把目光停留在卧室。
他今天准备睡卧室。
沙发睡得不舒服,睡了两个晚上而已,腰开始酸疼。
不在从哪里冒出来的执拗,让他今天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长呼一口气,他走了进去。
房间很干爽清洁,因为关着窗户,也没有灰尘进来,同两天前没有任何差别。
他把沙发上的大抱枕拿了进来,吹干头发,扑到床上,长叹一声:“还是床上舒服。”
他一般把台式机当做里屋的电视,但是他今天没心情看视频,而是打开了手机的搜索页面。
像是做贼一般,躲进被子里,心虚的在搜索栏上打上了三个字———周寒蛰。
可是,没有。
翻了四五页,没有一个有用的讯息。
于是他改变了检索方式:西郊周寒蛰。
这次有了,他翻到了一个论坛,这个论坛里只有一个小帖子是靠近搜索词的。
【有人讨论一下西郊周家的事儿吗?】
[不敢不敢。]
[你别想不开。]
回帖的寥寥无几,也有一些完全不知道状况的人回帖,但是有几个回帖是讳莫如深。
结果最后是管理员大大两个字——[封贴]
没办法他只好在吧里逛起来。
【灵异吧】
打开贴吧,找到了好多发生各种灵异事件求助的帖子。
例如家里的猫挠墙,狗狂吠,浴室总是有滴水声,电视老是莫名跳台。
让他心安的是,这些帖子都被回复。
[猫该绝育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找人修修水管吧。]
[古董电视机了,扔了吧。]
这些帖子都被鉴定成非灵异。
不过也有不少帖子是真的,例如床底下突然滚出两颗‘葡萄’,床头渗水,镜子里的自己不太对劲,诸如此类。
陈嘉白躲在被窝里喘不过气,偏偏看了帖子害怕极了,可终究是憋不住,飞快的深处被子换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