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钱昱笑着点头,轻轻提着前袍迈山台阶。
“喂,瞧见没有,那个是咱东家,真和善啊!”另一个伙计用肩碰了碰另一个伙计小声道。
“听说之前也是田舍郎呢,现如今都是大东家了,啧,咱怎么没有这样的本事。”另一个伙计摇摇头叹了一声便去干活了。
“东家!”康先生听闻钱昱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活上了楼,施礼后道:“东家,今早上还和泉阳商量着去找你呢!东家满载而回,我们正寻思要给东家接风洗尘呢!”
“这倒不用了,多摆宴的银子多分给出海的伙计,岂不是更好?”钱昱摆了摆手,她本就不喜太热闹,更觉得接风洗尘没有必要。
“出海的伙计自然少不得要贴补他们,只是东家,号里多了几个档手和掌盘,底下的伙计也新招了不少,东家和他们总要见见才是。”康先生劝道。
“如此,便安排在望江楼吧。”钱昱笑着点头。
“大掌柜,大掌柜,宾阳出事了!”田档手匆匆推开门,瞧见钱昱顿住,施了一礼。
康先生很少见自己挑的档手如此慌张,自然觉得是大事,连忙站起来道:“宾阳出何大事,速速讲来。”
“是,东家,大掌柜,宾阳的伙计快马加鞭回来,说是宾阳仓库被火焚了,这是梁公子的信。”
钱昱一听有些不敢相信,连忙将信拆开,读罢无力般坐了下来。
康先生见状连忙拿起信看了起来,道:“此事不简单呐!”
“东家,我觉得佑安猜测的不错。”华泉阳看完信道:“先前那买主丢下五十两便消失的无踪无影,此人本就存了恶心,想整咱们如家。见我们陆陆续续往庐陵和武昌调了一万支,耐不住了就火焚了仓库,想看宾阳的分号血本无归。”
“可佑安也说了,没有证据啊!”钱昱捏了捏眉心。
“东家,这显然是他们早有预谋的,或许他们本想看我们积压仓库销不出去,没想到咱们不仅停了还调去别的分号,一时间狗急跳墙放火烧了咱们的仓库。”康先生在一旁叹了一口气道。
“有预谋是肯定的,赔的血本无归还可再赚,只是到底是谁?谁与我如家如此过不去?”钱昱站了起来,她在这想也是空想,不如......
“泉阳,你速让人套车,你和同去宾阳。”钱昱说罢看向康先生施礼后道:“先生,宾阳已乱,庐陵不能有失了,庐陵就仰仗先生了。”
“东家说哪里话,康某身为大掌柜责无旁贷。东家放心去,康某在一天,庐陵必不会再生出事端。”康先生此刻有些惭愧,毕竟钱昱任他为如家大掌柜,他却让宾阳出了这么大的事,心中顿觉得愧对东家的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