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龄见钱昱这般显然是没有料到的,连忙替钱昱倒了杯茶:“钱兄看似瘦弱,却有侠义之心,王永龄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钱昱见状接过茶杯饮了一口。
“王某有意与钱兄结为异性兄弟,不知钱兄可嫌弃?”王永龄放下茶杯问道。
钱昱本就想为日后买份保险,本不想学古人那套称兄道弟,可王永龄后面一句将她赌在那里,若不与他结为兄弟,岂不是嫌弃他贫困潦倒?再瞧王永龄眉宇之间皆是君子洒脱之气,与他结拜也算君子之交。
“王兄客气了,我一个小小的跑街能与王兄结为异性兄弟实乃钱昱之福。”钱昱起身笑道。
“好!果然性情中人。”王永龄将书合上,行动之间尽是坦荡,“此地不宜结拜,走,去我暂住之处,由我老母为咱主持。”
钱昱闻言起身随王永龄走出茶馆。
王永龄暂住郊外一破草房里。
“既是要结拜,我也不与你客套了,我住之地就是这般破烂不堪,你进来随便坐吧,自家人我也就不把你当客待了。”到了住处,王永龄对钱昱道。
“理应如此。”钱昱笑着进了屋,只见病榻之上卧着一年迈的老者。
“这是我爹,久病多年了。”王永龄说罢坐到床前,“爹,这是钱昱,儿子要结拜的人,此番要助儿子上京赶考。”
王父虚弱的点了点头,颤巍巍坐了起来道:“起先我还为此事发愁,没成想你出门倒是遇见贵人了。钱昱贤侄,我王家后人前程有望,这大恩大德我王家上下没齿不忘。”
“伯父,我既与王兄结拜,相助他乃是本分,谈不得什么大恩。”钱昱走近道。
王父闻言笑道:“结拜兄弟确实该如亲兄弟一般,如此,让你伯母主持一番,你们把结拜之礼对天对地行了,永龄自幼无兄无弟无姐无妹,这下我倒放心了。”
王母在旁闻言暗自落泪,这病久治不好,拖垮了这个家,险些连儿子赶考的银子都给耽误了,苦日子也不知如何是头。
少时,王母将香炉准备好,钱昱王永龄在房门前跪下。
“苍天在上,日月为证,我王永龄与钱昱义结金兰,自此兄弟齐心,患难与共,手足之情与日月共长。”
钱昱跪在一旁听罢随着王永龄拜了三下。
“永龄啊,饭好了,叫你兄弟进来吃吧。”王母在屋里喊道。
“走,吃饭去。”王永龄从屋外的草地上站了起来,“家里没什么,只有野菜了,你凑合吃点。”
“不了,永龄兄,今日有事,明晚再来叨扰。”钱昱想着苏玉兰,实在留不下,况且王家本就拮据,留下吃饭便多了一张嘴,“我这有二两银子,给二老买点细粮吃吧。”
王永龄闻言低头不语,若是换了别人,凭他一身傲骨是不会收的,可钱昱已然是他结拜兄弟,若是拒收倒显得他见外了,想罢伸手接了过来。
钱昱与二老辞别后便就近转路往柳荫村去。
“诶?姐夫来了啊?”苏玉梅瞧见钱昱,又见王荷路过,便高声道。
王荷一听一双眼紧紧的盯着钱昱。
“是啊,你阿姐人呢?”钱昱不知原因,只被苏玉梅的喊声吓了一跳。
“河边洗衣服呢,你快去吧,那盆衣服可沉可沉了。”苏玉梅说罢眼睛斜了王荷一眼。
钱昱一听这话忙将手中刚买的几包点心递给苏玉梅:“给你和喜田买的,吃去吧。”说罢便往河边跑去。
苏玉梅得意的瞧着王荷,提着点心转身进了家门,嘴里笑道:“有姐夫就是好,隔天就有点心吃。”
王荷见状朝关紧的门吐了一口,本以为苏玉兰这朵村花被抛弃了,谁曾想夫婿竟然对她这般上心,那苏玉兰没事回娘家呆着做什么,真是有病。
钱昱跑到河边,一眼便瞧着苏玉兰那娇弱的背影,刚走几步,便见周围的妇人对她指指点点,嘴里说着些辱人的话。钱昱听了几句实在听不下去,再见苏玉兰只蹲在一处洗衣服,对她们不理不睬。
“娘子!”钱昱走上前唤道。
众人闻言回头望去,指着钱昱交头接耳。
苏玉兰一见是钱昱,喜的站了起来,随即回想钱昱唤她娘子,没来由脸红了一阵,憋笑道:“怎地来了?”
“怎能不来,你我刚新婚不久,若不是岳父家忙,唤你回来,我早就把你接回去了,也省的这般两边跑。”钱昱故意大声一些。
苏玉兰闻言嗔了钱昱一眼道:“端上木盆,回家。”
“不洗了?”钱昱闻言凑近道。
“还剩了两件,让玉梅来洗。”苏玉兰擦了擦手,踏着河中石岩走上河岸。
钱昱见状端起木盆跟苏玉兰往回走。
“真是的,玉梅愿意和她们较真,怎地你也胡闹起来,她们愿意说便让她们说,左右我不听便是。”苏玉兰边走边道:“还叫什么娘子,丢不丢人,什么时候学那些个酸秀才一般了?”
钱昱也是电视剧看多了,张口便把娘子叫出来,听苏玉兰说罢笑道:“我便是叫了娘子又怎地,凭什么只有秀才能叫,我可不想叫你兰姑,这个称呼好像你我是姑侄关系,不好,也不知这十里八村是怎么琢磨出这样的称呼来。”
“怎地就你事这般多。”苏玉兰说罢转身瞧着后面的钱昱笑道:“阿昱,咱们不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