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多带些家院,吓吓他。”张渊点头道。
张宁珊闻言稍稍扶额,吓吓钱昱,怕是再多家院也吓不了那人。
天还不过晌午,钱昱慢吞吞回了家。
“怎地这个时候回来?铺子里没事?”钱母坐在院子里编着篮子,瞧见儿子回来惊诧不已。
“娘,今日我把张家的活给辞了。”钱昱不敢对钱母说,因为据婚被人辞了的话,她事业不成,还想着婚事顺顺利利的。
“怎地突然辞了,干的好好的。”钱母手里编篮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娘,我想自己做点什么,后山不是无主么,开垦出来种点茶叶。”钱昱蹲在钱母旁边道。
“后山无主是不错,可就怕出了力开垦出来,有些眼馋的闹事,到时候县衙不认,咱们岂不是吃大亏了。”钱母闻言并不赞成,后山杂石多,杂草多,并不好开垦,所以现在一直无主,荒废着。
“娘,这你放心,我改天请村长吃顿饭,顺便送点东西去,让他跑县衙一趟,等后山开垦出来,来个衙里的人帮咱丈量,到时候有地契在手,他们眼馋也没用。”钱昱早就想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这下被辞了,虽然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可是现在终于能干自己想干的事了。
钱母听罢也觉得可行,点头道:“那得悄悄开垦,别让人事先听见风声,不然别的人不说,光是你n_ain_ai那些个儿子女儿的,必定想分一杯羹。”
“还是娘想的周到。”钱昱笑道。
“对了,明天辰时,我要请苏家二老去安乐酒馆吃饭,你一并去了吧!”钱母说罢低头继续编竹篮。
钱昱闻言有点惊讶,随即笑道:“谢谢娘!”
“哪的话,咱们娘俩道什么谢,先前阻拦也都是为了你好。”钱母拍了拍钱昱的手道。
“娘,钱昱心里明白。”钱昱说罢站了起来,“娘,我先去后山瞧瞧。”
“去吧,晌午准时回来吃饭。”钱母嘱咐道。
“嗳!”钱昱应声出了家门。
此刻张家门前一顶轿子落在门口,两大丫鬟扶着张宁珊上了轿子,一行人往尚河村走去。
苏家。
“玉兰,既然老嫂子明天要请我和你娘吃饭,那就说明你和钱昱的婚事基本就成了,你也应把老嫂子当婆婆看待了,依爹看,晌午你做了饭,给你那未来婆婆送去,也好让她知道你孝顺。”苏老爹一边抽着烟一边道。
苏玉兰闻言神情有些不自然,刚刚在钱母那手了些屈辱,本不想那么快就去钱家。可她爹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不去,便道:“知道了,爹,一会就去。”
钱昱去了后山,颤颤巍巍爬上坡,只见到处都有石块,便顺手拾了几块放在边缘处,其实这快地就是因为人类懒,才一直荒废,多少年了,竟没发现这是一块种茶叶的好地,土壤酸碱度非常适合,这要是种了茶,再把茶炒好,那销路就多了,可以卖给县里的大户人家,茶馆啊,酒楼啊,客栈啊,甚是出口女儿国,赚的可就不是一点点了。
那一边,苏玉兰提着食盒进了钱家。
“干娘!”苏玉兰闷闷的喊道,“我给你送饭来了。”
钱母闻言多多少少有些尴尬,想起早上的事老脸一红,对苏玉兰说话也不似以往那般冷淡,“阿兰来了啊,快放下吧,阿昱去了后山,一会就回。”
苏玉兰惊讶的瞧着钱母,钱母竟和她主动说起钱昱,这太令她惊讶,随后道:“干娘,今日阿昱没有上工吗?”
“辞了,说是要种茶,这不,去后山看地去了。”钱母编完手中的篮子,站了起来,“阿兰,你先看会家,我把篮子给人家送去。”钱母只觉得别扭,说罢快速离开,出了门又摇了摇头,自己是婆婆,怎地倒躲起儿媳妇来了,这样不行,自己首先的硬气起来,不然年轻吃婆婆的气,老了还要受儿媳妇的气,这一辈子多憋屈,想罢钱母的腰直了起来,提着篮子大步往前走。
少时,张家的轿子落在村口,张宁珊派轿夫去打听钱昱家,费了点时间才来到钱家门口。
“请问,有人在家吗?”阿圆敲了瞧门。
苏玉兰闻言起身来到门口打开门,只见一位身穿绸缎的小姐带着两个丫鬟,提着四盒东西站在门口。
“请问,这是钱昱钱档手家吗?”阿圆礼貌的询问。
“正是,请问三位找她有事吗?”苏玉兰心里紧绷起来,第六感总觉得这位小姐好似和她的阿昱有牵连。
张宁珊双眸上下打量来人,虽说清秀但还没有到那种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步,身穿布衣裙,想来也不是什么小姐,要说这女子什么地方吸引人,那便是神情吧,一看就是很温和的性子,加上身上散发的幽兰气质,一般男子想娶为妻室也说的过去,可是,钱昱……
张宁珊打量苏玉兰,苏玉兰也在悄悄打量张宁珊,一身漂亮的衣裙,是她从未见过的,头上戴的钗环更是她不敢想的,这般富贵的小姐到这穷山村找阿昱做什么?
“敢问,你可是钱昱的妻子?”张宁珊微仰脖子瞧着苏玉兰。
妻子二字让苏玉兰微微脸红,她现在还不是,但马上就是了。
“您有什么事吗?她去后山,得些时候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