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市场发现什么奇迹?”张敬摸摸鼻子,被雷纯地话搞得一头雾水。
“死鬼……”雷纯的眼睛又睁圆了,紧张地盯着张敬的眼睛,声音也很深沉,“原来皇泰不是吹牛,他们真地已经把尚湘的货进到手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像他们说得那样有五十吨,但是昨天他们的经销商大会完毕之后,就有经销商当场订货,这些当场订货的经销商已经在今天中午的时候收到了皇泰的钢材。”
“呵呵呵!”听到雷纯的话后,张敬的反应大出雷纯地意料之外。不但没有震惊,反而还笑出了声。好像是在笑雷纯大惊小怪。
“你,你……死鬼。你还有心情笑?”
“心肝啊,你太敏感了。”张敬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然后搂住雷纯一边的香肩,“我早就知道皇泰不是吹牛,当初他们在报纸上发报告地时候,我就知道他们是真地已经收到了尚湘运来的第一批货。因为有一些牛是不能吹地,皇泰在这桩生意里几乎倾泄了自己全部的家当。如果吹这种牛的话,一旦被经销商识破,那毕茂山就是在自掘坟墓,这个险他冒不起!”
“那我们怎么办啊?他们的货已经投入市场了,而且毕茂山的赊货政策非常受欢迎,甚至我们的代理商中都有订他货的人。这样下去,我们地钢材怎么卖啊?”雷纯闻言急了。
“唉!”张敬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把手里的外套扔回沙发上。拉着雷纯一起坐下来,“雷纯,在商业市场中有这样一个规律,那就是风险越大回报越大,反过来也一样,回报越大则风险也越大。毕茂山就是倚仗自己有两个食脑者在手的优势,再加上这些年他在南平的资历和人脉,在玩一个非常危险的游戏。”
“我,我,不懂耶!”雷纯想了想,还是不太明白张敬的意思。
“毕茂山前一段时间和我争宇威地时候,曾经拿出了一千万,这个钱在当时看来,已经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当了。我没说错吧?”
“哦……”雷纯立刻回想了一下自己在皇泰时的情况,然后慢慢点了点头,“毕茂山要是真想筹措资金,在一个月内,大概也只能筹到这些!”
“可是他在我得到宇威后,突然签了尚湘钢铁地代理权。你知道的,尚湘一向都没有代理这回事,他在全国各地都是自己直接开办事处,为什么在南平就破了例了?”张敬的神情变得非常神秘。
“我不知道啊……也许,也许尚湘觉得代理商和办事处差不多,或者尚湘的渠道方式已经改变了…………”
“嗯,你说得只对了一半!”张敬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首先去年的时候,尚湘在股市上受挫,这使得尚湘的资金流势必会紧张;其次,办事处一般都开设在省会城市,南平只是一个市,根本犯不上在这里开办事处。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拿着一大笔钱去尚湘,买他的市级代理权,我想尚湘是肯定要考虑的。”
“这样啊……”雷纯沉吟着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不是很理解,粉脸上一片疑惑,“敬哥,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如果我是尚湘,在没有钱的情况下,有人找我买一个市的代理权,我一定会考虑卖给他的。只是,你觉得多少钱才能买到尚湘在南平的代理权呢?”
“我想不会低于一千万!”张敬神情骤冷。
“啊?一千万啊?可是,毕茂山从哪里弄那么多钱?他的一千万都给了尚湘,他还拿什么钱进货,更别提赊货和运输了!”雷纯被张敬嘴里的数字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