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舟没说话,小刘咽了口唾沫:“南小姐她……”
“都这样了还洗什么洗,”徐逸舟头也不回的上楼,“把她带去客房。”
徐逸舟消失在楼梯尽头,听声音是回房间了,小刘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带?
都这样了,怎么带?
这徐先生领回来的人,借他十个胆也不敢亲自上手抱啊!
半晌后徐逸舟换了外衣从二楼下来,瞥见沙发上熟睡的人,不满的眉心紧蹙:“不是让你带上去了吗?”
小刘为难:“可是这……”
徐逸舟头都是大的。
徐逸舟走近斜睨南歌一眼,沉吟半秒选择了一个对自己来说比较安全的姿势,轻巧一拎把南歌扛上了楼。
小刘呆愣的目视徐逸舟远去。
他竟然觉得……
自家boss这个动作有点帅?
小刘:“……”
南歌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和林晏在一块儿做节目,林晏搂住她的肩膀,她想一巴掌扇过去,但又有一点儿舍不得。
俗话说的好,养条狗都有感情,虽然在南歌看来林晏实在比不上那使命必达的物种,拿林晏与之相比真是可惜了那小东西。
这让南歌有些窝火,就算是在梦里也没个痛快。
南歌睁开眼,身下的床又软又大,望过去是一片简单到极致的白,有丝丝缕缕的阳光自窗前白纱后透出,倾洒在乳白床单的一角。
极为陌生的环境,不是她的房间。
南歌抬手按住太阳穴,头莫名的沉,只觉得全身散架般酸痛的很,连动一下手臂都是吃力。揉了揉肩膀,南歌索性保持侧躺的姿势依旧蜷缩在软床上。
什么情况?
这是哪?她这是在外跑活动?
好像又不对,看得出来这布置并不是酒店宾馆的固有格局。
晕晕乎乎的,直到脑海中捕捉到某些关键点,南歌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完了!
南歌的脑袋空白一片,就剩下这两个字。昨晚她去赴吴钱的约,喝断片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
南歌感觉全身血液倒流,险些忘了呼吸。四周安静到极致,她可以听见从自己脑袋里传来的“嗡嗡”声响,吵得快炸开一般。
南歌迅速从床上弹坐起,掀开蚕丝被,这才发现自己衣着完好。她穿着昨晚那件红色毛衫,把鼻子凑近还能闻见一股子酒味,南歌极其嫌弃的别开脸,耸了耸鼻子。
不过也幸好。
南歌松了一口气,想不到吴钱那家伙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只是胡秋琴人呢?
她四处查看了一下,并没能看见自己的手机。
南歌爬下床,地板上铺着浅色的羊绒地毯,赤足踩在上面并不觉得冷。
看得出来屋子主人是个极为爱干净的人。窗外的阳光将房间照得敞亮,是冬日里难有的暖意,白纱轻拂,能望见楼底的一角绿叶。
她实在没能把这间屋子的格调品位与吴钱那副暴发户模样联系在一块儿。
打量的间隙,有人在外敲门,南歌猛地僵住,有一个低顺的男声唤她“南小姐”。
南歌火速捋了捋发尾,跑去开门。房门没有上锁,一拧就开,屋外的男人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离开,视线停留在她脸上的时间不超过五秒,接着平和着轻声道:“先生吩咐了,等南小姐睡醒了就先洗漱,屋里的衣柜里有为您准备的干净衣服。”
“嗯……”南歌犹豫了几秒,“谢谢。”
“现在为您准备早餐?”
“好的,麻烦了。”南歌点头。
看得出对方是懂规矩的人,没有多久便离开了。南歌关上门,如那人说的一样,壁柜里挂着供她换洗的衣服,还未剪吊牌。这牌子她认识,价钱不便宜。
南歌并不想跟吴钱扯上任何关系,只是身上的味道实在太难闻,连她自己都受不了。斟酌须臾,南歌还是将衣柜内孤零零挂着的几件衣裳从衣架上取了下来,若隐若现的,鼻间能闻见清淡的香气。
南歌诧异的抬了抬眉。
想不到吴钱这人还蛮有情调的。
南歌打开淋浴,未保险起见还特意上了锁。她洗得很快,也很舒服,卸去脸上的残妆整个人都感觉清爽多了,只是近看能发现眉尾处长了个小痘痘。
南歌深有感触,果然不能带妆过夜。
将头发吹得半干,南歌走下楼,远远看见一个笔直的背影,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身材高挑颀长。
这高大的影子,实在不像是吴钱。
正纳闷着,似乎听见她的脚步声响,对方微微偏过头,还拿着手机的右手依旧举在耳侧,男人动了动嘴唇,南歌没听见对方说了什么。
原本就轻慢的脚步徒然顿住,南歌立在旋梯中间,手足无措的不知做如何反应。
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不然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见徐逸舟?
南歌的反应与那日撞见他与秦浣时如出一辙,那一天她也是这样,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徐逸舟看着南歌的脸,明明看着长得挺机灵的,怎么看见他就像块木头。徐逸舟收起手机,目光疏疏淡淡的望向她,也不管她有没有吭声,下颌轻抬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西餐桌:“坐。”
南歌凝望着徐逸舟的脸,逆光中对方的面部线条简洁分明,俊逸的简直过分。
徐逸舟的话让南歌霎时回过神来,她睁大眼,出声的瞬间有些结巴:“你你你……你是徐……”
“徐逸舟?”对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