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插话,”胡氏训了他一句,又看向殷盈叹了一口气,“别的娘就不多说了,其实,就算你在家里一辈子,咱们也不会短了你和蕤蕤的一口粮,可你想想,一个妇道人家住在娘家,今儿这样的事儿还能少得了吗?你还年轻,娘总盼着你还能夫唱妇随过上好日子,总不能一个人熬一辈子吧?那可太苦了,要是我和你爹不在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看向殷父,哽咽着道:“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一直沉默着的殷父终于开了口,盯着殷盈沉声道:“盈儿,你娘说得对,你不仅要再嫁,还要抓紧相看个合心意的,今儿个我在外面的时候,有人偷偷和我说了,韩家的人正打算去衙门里告状,说是要把蕤蕤要回去。”
殷盈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韩宝葭是她的命根子,她怎么能让女儿离开?这不是逼着她重新回到韩家那个牢笼吗?
揽着韩宝葭的手都微微颤抖,她失声叫道:“什么!那是他亲口答应的,还画了押留了字据,蕤蕤跟我走,府衙里的人和谢大人都可以作证!”
“谢大人……”殷父的神色惨然,“听说谢大人……过世了。”
“什么?”殷盈呆若木鸡。
韩宝葭脑中仿佛有什么一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