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无人到来的街角处,不断有钝痛声传来。不知何时,承重墙上已经被砸出了一个显眼的凹陷。内部的刚钢筋裸露出来……
血如同流动的汩汩小溪在巷子中流淌。
就在少年第十次轻轻松松的抓着顾程乾的脑袋往墙上砸去的时候……那钢筋甚至已经刺破了头骨的一部分。
此时顾程乾半边脑袋全是血,粘稠的血液滴落甚至朦胧了他的眼睛。
他也不反抗,就像死狗一样任由少年拖着。
“他已经走了啊……”
“什么?”
顾程乾吐出一口血,他咧开嘴巴。
“你来晚了。”
“哦……”少年拉长了音,用手戳了戳顾程乾的眼球。
“看来你很清楚我是谁嘛。”
感受到被恶意按压着的眼球微颤,少年无声的笑笑。
低头继续在顾程乾耳边。如同恶魔的蛊惑。
“那你倒是说说……我是谁?”
内眼球在少年毫无章法的力道下就如同随时面临着被戳破危险的糖心蛋。
面临着一只眼睛随时会瞎,顾程乾语调依旧没有一丝波澜。
“大概是一个路见不平的普通高阶罢了。”
少年嘻嘻的笑了几声,手掌玩闹般的拍打着身下人奄奄一息的脸。
“别看你长得丑,脑子转的还挺快的……难道是因为长得丑所以没人要。只有脑子转的快点,才能赢得交-配权?”
玩闹般的动作,但力道确实丝毫没有收敛。
顾程乾血迹斑斑的脸上很快就多了几个浮起的巴掌印。
男人不怒反笑,喉咙中的声音刺耳的如同拉动老旧的风箱。
“……你受伤了对吧?”
就在这时,顾程乾手指尖的黑色外骨骼悄然露出,又被对面毫不留情的贯-穿,随后牢牢的钉在墙面上。
少年凝视着被自己钉在墙上不断扭动的黑色外骨骼……那东西颜色像是同样暗匿着不详。
黑眸少年突然嫌恶道。
“噢,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实验体。顾家果然都是一群拿不上台面的废物……复制粘贴很快乐对吧?”
顾程乾一时间想要说话,头又被毫不留情的撞向旁边的承重墙。
少年紧接着粗暴的拽起顾程乾的头发。
“不过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一点,我在这克制,甚至故意离他远一点……不代表你们这帮废物就有机会了啊?”
此时顾程乾呈一个“大”字形仰躺在墙边,双手都被牢牢在墙上钉死了,血液正不断从掌心流出……他表情却是诡异的平静。
顾程乾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
无机质的眼神中突然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看来是真的受伤了。”
见对面沉默,顾程乾又咳出一口血。
他咧开嘴,血沫从中滴落。
“对了,我们不如来比比谁能最先标记他……”
后果就是顾程乾的脑袋又被毫不留情的摁在墙上,此时他的半个头已经完全陷进承重墙里了。在少年手指间戳破他眼球的瞬间,耳旁的声音如同恶鬼般邪肆。
“有种再说一遍啊……废物?”
“我今天去见蜂后了呢。”
y-in暗的实验室中,半个脑袋都扎着厚厚白色绷带的男人静静坐在原地。
顾程乾的声线毫无波动。
“我可能也见到你们的始祖了。”
顾程乾手心也缠绕着厚厚的绷带。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染上怒意,他漫不经心的抚过身下少年的头发。
少年乖巧的抬起头,眼眸呈现淡淡的琥珀色。
就像是他今天看见的那个人……眼眸中沉溺着诱人品尝的蜜浆。
顾程乾凝视着面前那双无比乖巧的眸子,突然轻轻呢喃道。
“那家伙……好像变弱了啊。”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顾程乾挂断电话。
身下的少年只觉冰凉的手指抚上了眼球,他不安的挣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