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唇……
浴桶里的水一浪一浪的翻起大波浪,地面上很快就汪了水……
待夫妻俩从净房出来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应该是文君这辈子沐过最久的浴。
今晚文君真是累坏了,抱着他紧窄的腰,很快就睡着了。
大抵是因为白日里经历的惊喜太多,导致萧雨歇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他虽然睡着了,却睡得很浅。梦里头一会儿是妻子,一会儿是儿子,一会儿又是女儿,娘三个来回在他梦里晃悠,就连睡梦里,他唇角都一直挂着笑意。
清晨,萧雨歇隐约听到有人进了卧房,直接从卧房外间去了耳室里儿子女儿睡得地方。应该是芝英或者素娥,进来服侍孩子们起床,他困得厉害,翻了个身,将文君搂进怀里,复又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见院外传来儿子女儿嬉戏打闹的声音,萧雨歇心头一动,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院外孩子天真无邪的咯咯笑声更加清晰的落入他的耳里。
他看着熟睡的文君,低头吻吻她,文君睡得正熟,丝毫没有觉察。萧雨歇小心翼翼的从她颈下将手臂抽出来,给她掩好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榻,穿好衣服,简单梳洗了一番,随意将头发绑在脑后,便走出了房门。
但见院中,陆离正在握着萧想的双手,教他练剑。只见儿子手里拿着一把小木剑,背对着他,玩儿的正高兴。萧念则在藤子上坐着的扶苏怀里,卢若英手中拿了一串璎珞,正在逗扶苏怀里的女儿。
萧雨歇悄悄的走到萧想身后,给陆离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不要出声,陆离会意,放开萧想的手,退到了一旁。
萧雨歇接替陆离,从儿子背后握了儿子的手腕,一招一式的教他如何用剑。萧想很快就觉察出了不同,今日陆叔叔的手臂,似乎比平日更加有力,教他的招式亦是和往日不同。
萧想更喜欢今日的陆叔叔,很明显教他更认真了,他喜欢学新的招式,这些招式也更漂亮。想着萧想咯咯笑着扬起了头,看见头顶上高大的萧雨歇,小脸一下子就愣住了。
萧雨歇没有放手,继续握着儿子的手教他,萧想委实喜欢今日的新招式,出奇的没有躲,继续由爹爹教他练剑,只是悄悄的不吭声。
文君从睡梦中醒来,却见萧雨歇已不再身边,心里一慌,忙起来穿衣服,这时,她听到女儿咯咯的笑着喊道:“爹爹教的好棒。”
文君心头漫上一股暖流,她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清晨的暖阳刚刚散漫进小院里。
只见院中,歪歪扭扭的桃花树下,萧雨歇从身后握了儿子的手,正在教儿子练剑。
父子俩的身影落在文君眼里,一招一式皆成了一幅幅定格的画像,文君唇角不由漫上笑意。
三十二岁的萧雨歇,比起初嫁于他时,他已经彻底褪去了青涩。忽就想起了他当年宴会惧杜的场景,比起当年的自信张扬,如今的他,从样貌到举止,皆已被成熟稳重所替代,更显磅礴内敛。
岁月在他身上沉淀出无形的痕迹,如今的这份气质,是他当年所没有的,从里到外,像一坛埋藏许久的陈酿,竟比当初更加的吸引她。
文君梳妆停当,从房中出来,萧想萧念一同朝娘亲扑过去,文君拉过两个孩子的小手,抬头去看萧雨歇,正见他也看着自己,神色缱绻温柔,两人相视一笑。
大家伙儿一起吃早饭时,萧想小心的问萧雨歇:“明天你还教我吗?”
萧雨歇笑,伸手摸摸他的头问道:“喜欢?”
萧想重重的点点头,萧雨歇佯装严肃的干咳一声:“我只教自己儿子。谁叫我爹爹,我便教谁。”
萧想抬眼看看文君,文君冲他抿唇一笑,下巴冲萧雨歇那边指指,意思是让他叫,萧想犹豫片刻,最终,对剑法的向往战胜了脾气,对着萧雨歇小声儿的唤道:“爹爹。”
萧雨歇故意不看萧想,说道:“没听清。”
萧想撇撇小嘴,复又大声喊道:“爹爹!”
萧雨歇笑了,儿子终于肯叫爹了,他怀中抱着萧念,伸手摸了摸萧想的头顶:“从今往后,每一日,爹爹都亲自教你。”
萧想转头,扬起小脸,满足的冲娘亲一笑。
吃过饭,萧念凑到萧雨歇耳边,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略带神秘的小声儿道:“爹爹,我带你去看娘亲的秘密。”
萧雨歇心头泛起一股好奇,同样小声儿的问道:“什么秘密?”
萧念从萧雨歇腿上哧溜滑下去,拉过萧雨歇的手,就往卧房走。文君在陪萧想说话,一转头,竟发现父女俩不见了,心中不解,正欲去找,却又被萧想拉住:“娘亲,想儿想要一把新的剑。”
文君无奈,萧想想要真剑,但是他太小还不能用,文君只好想法子哄儿子。
萧念拉着萧雨歇钻进爹娘的卧房,并做贼一般四处看看,然后将门掩好。萧雨歇看着女儿小大人一般的模样,心头愈发喜欢。
萧念关好门,迈着小短腿歪歪扭扭的跑到文君的行礼跟前,将箱子打开,从角落里取出一个匣子。
她捧过匣子,缩起脖子,贼兮兮的冲萧雨歇笑眯了眼,然后把匣子递给了萧雨歇。
萧雨歇不解的接过,领着女儿在书桌前坐下,将女儿抱在腿上,抱好。然后才将匣子打开。
里面是厚厚的一匣子信,都是文君的字迹。萧念指一指里面的信,神秘的对萧雨歇说道:“娘亲说,这些都是给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