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的还有谁?”
小太监道:“除了奴才,还有另外一位公公。”
“很好!”萧雨歇从怀中摸出一枚玻璃种翡翠玉珏,递给小太监:“就当你从未见过这幅画,至于另外一位,你只需要告诉他,画像已经送到便可,其余莫要多问!”
禄公公自然清楚萧雨歇的意思,方才萧雨歇的模样他可是看在了眼里,既然皇上不知道,他也乐意卖萧雨歇这个人情,于是转头对小太监说道:“管住你的嘴,今儿的事儿若是传出去,管叫你永远说不了话!”
小太监被吓得身子一怔,接过玉珏,行礼后匆匆离去!
萧雨歇听了禄公公这话,第一次觉得这些人精的老奸巨猾如此叫人受用,笑着递给禄公公一叠银票:“多谢公公成人之美。”
禄公公笑着收下,塞进袖口里,一手虚摊:“侯爷请,太后还在等你!”
萧雨歇掂掂手中画像,脸上的笑意藏不住,是他的终归是他的,无论过去多久,过程多波折,始终都是他的!他凝眸想了想,心中便有了计较。
进了长乐宫,年近四十的太后,正坐在香榻上,她保养的极好,风韵犹存,太后是萧雨歇母亲的同胞妹妹,二人眉眼像极了,见到神似早逝母亲的太后,萧雨歇心中腾起一股亲切,上前行礼:“微臣拜见太后!”
太后见到萧雨歇,高兴极了,忙招呼道:“好孩子,快起来,来姨母身边坐,让姨母好好你!”
萧雨歇上前,在太后身边坐下,太后高兴的拉了萧雨歇的手,无不自豪的对一旁的嬷嬷说道:“看看,哀家这外甥长的多俊……”
嬷嬷满脸笑意的附和:“太后的外甥随太后,自然是人中龙凤。”
听了这话,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无不感叹道:“可惜啊,姐姐就你一个孩子,如果再有个女儿,能嫁到宫里来,咱们家族的荣耀,就长了……”
萧雨歇笑言:“太后姨母若是下道懿旨,让雨歇以后日日穿裙子,那也算是多了个外甥女,就怕皇上到时候看微臣不顺眼,乱棍打发了。”
这话逗的太后更是笑声连连,指着萧雨歇,对一旁的嬷嬷笑道:“你听听,哀家口齿也算灵巧,竟说不过这孩子……”
太后转头又对萧雨歇道:“你这般能花言巧语,怎么还没见你给哀家说回来一个外甥媳妇儿?”
说到这儿,太后倒是深切的忧虑了起来,萧雨歇如今身为光禄勋卿,掌管着宫廷守卫,又有广陵侯的头衔,她委实害怕萧雨歇娶到一位高官家的女眷,权势连成一片,怕是会对皇帝成为威胁。
她虽是萧雨歇姨母,但这方面,她有她的私心,必须给萧雨歇安排一个娘家一般的夫人,但又不能太低,免得拂了萧雨歇颜面。
可这些年,就算挑到合适的,萧雨歇总是推脱说不想有人管着,想多自在几年,死活不娶!他不娶,左右也是好事,所以太后也就纵着他。
太后知道,他府中有四个妾室,虽是朝堂官员硬塞与他,可好歹也是女人,为何至今没有子嗣,太后忽然想到什么,担忧着向萧雨歇问道:“雨歇,你好歹有四个妾室,为何至今没有子嗣?”
萧雨歇闻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那四个妾室,他连长相都没记住,谈什么子嗣?身在高位的广陵侯,二十四岁了还未尝过女儿香,说出去可能没人信吧?
太后见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又想起了外间那些传闻,她觉得自己外甥好龙阳大抵是不可能,那就是另外一种可能了,于是,太后更为担忧道:“孩子,你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萧雨歇闻言一愣,身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创伤,额角青筋欢快的跳了两下,但听太后继续说道:“没关系!别害臊,哀家是你姨母,就跟你母亲一样,咱们宫里多得是好医好药,有什么隐疾咱们抓紧治,别给耽误了……”
太后越说越离谱,萧雨歇赶忙打住:“太后姨母,微臣没毛病。只是子嗣的事,还得看上天的缘分,您看,我父亲母亲,不就是三十多岁才生了我吗?”
今儿这话头提了起来,太后又想起姐姐,虽有自己的私心,她还是心疼这个外甥,于是太后叹口气说道:“你母亲去得早,哀家这个做姨母的能不操心吗?你都二十四了,皇帝比你还小,如今皇长子已经五岁,可你呢?这样不行,这回,无论如何,哀家也得给你定一门亲事。”
萧雨歇看了看手中画像,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就等太后这句话呢,正好顺杆儿爬。
于是,萧雨歇说道:“巧了,微臣和太后姨母想到一块去了。本来微臣也想着最近进宫来跟您说这事儿。微臣看上了商户文濯之女,文君!”
太后凝眉想了想,恍然道:“可是月前嘉禾长公主生辰宴上,以才女之名远扬的那名闺秀?”
萧雨歇点点头:“正是!月前长公主生辰宴,微臣也在,遥遥一见,倾心不已,但因慎重起见,多做了些打听,故今日才来跟太后姨母请求赐婚。”
太后听了,不禁心中嘀咕,虽是才女,可惜却是商户之女。太后恍然想到,商户之女岂不是更好,这样就不怕侯夫人娘家,成为萧雨歇在朝堂的助力,文君又有才女之名,文濯又是整个南朝数一数二的大商户,不怕拂了萧雨歇面子。如此看来,这门婚事,甚是妥当!
太后拉过萧雨歇的手,拍了拍:“既然你有了心仪的人,哀家哪有不许的道理,择日,哀家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