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柳紫差得多,柳紫是正派大小姐,看她虽然不爽,但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她会威胁到自己。
但是柳妍也不过是一个私生女,因为母亲过世而被柳家昌接了回来,寄人篱下,不得不小心翼翼。
莫蕊儿给了她危机感,但是柳妍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欣喜的样子,和柳家昌说道:“蕊儿和我本来也是好朋友,没想到能有缘分做姐妹,真是再好都没有了。”
她能讨柳家昌的欢心,不是没有理由的。
莫蕊儿自觉段数不够,不过没关系,她可以学,因此也能压下心中的恶心,和柳妍上演姐妹情深的画面。
柳妍能为柳家昌细心煲汤做点心,莫蕊儿就能为工作忙得胃痛差点住院,两个女孩明争暗斗,实在是激烈无比。
但是莫蕊儿觉得疲倦,她原本就不是一个擅长心计的姑娘,这些日子的谋算,已经让她精疲力竭。
一日,她到星光附近的茶馆去喝茶,却正好碰见了温怀光,他一个人,要了一壶茶就坐在隔开的雅间里,雅间是没有门的,只有屏风遮挡,她愣愣看着他在屏风上的剪影发呆。
可以说,是当初温怀光的一番话点醒了她,因此此时此刻,不知怎的,她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
迫切地想要听他指点迷津……可是说起来,温怀光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怎么会给她这样的感觉?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服务员忽然过来说:“这位小姐,那位先生说请你喝茶。”她一指方向,赫然就是温怀光。
莫蕊儿有些尴尬,但是更多的是欣喜,她不知怎么的,一张嘴老称呼就跑出来了:“师兄!”
温怀光果然笑了:“师妹,请坐。”他请她坐下,又为她斟了杯茶,但是并不多嘴,而是把一碟子点心推了过去,“尝尝。”
吃了几块点心,又喝了杯热茶,莫蕊儿逐渐缓了过来,她托着腮,对温怀光道:“师兄,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洗耳恭听。”
莫蕊儿就把她、柳妍、柳紫三人之间的复杂关系概括成一个故事说了,问:“现在这个三小姐想要得到二小姐谋杀大小姐的证据,怎么办才好?”
温怀光并没有问为什么三小姐要为陌生的大小姐报仇,莫蕊儿觉得,以他的侠气,会觉得理所当然也说不定。
“做了亏心事,就会怕鬼敲门的。”温怀光点了一点,没有明说,“善恶皆会得报应,祸福自然有天理。”
莫蕊儿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谢谢师兄。”
她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主意。
因此那一天夜里她出来倒水喝的时候碰见了柳妍,忽然莫名其妙地问:“姐姐,你带朋友回来了?”
柳妍一时没明白:“什么?”
“就是刚刚上楼去的那个女的啊,是你的朋友?”莫蕊儿佯装八卦道,“我怎么没见过呢。”
“那里有人!”柳妍忽然汗毛倒竖,呵斥道,“你不用吓唬我,我不会上当的!”
莫蕊儿就禁了声,但是可以看出来柳妍似乎被她一句话吓到了,脚步匆忙上了楼。
又过了几天,她又不好意思地来问柳妍借东西:“要陪父亲出席一个晚宴,但是没有合适的首饰,想来问姐姐借一条红宝石项链。”
柳妍眼皮子一跳,但是竭力平静:“什么红宝石项链?”
“嗯,她说是一条铂金托底的水滴状的红宝石链子,旁边镶嵌着碎钻。”莫蕊儿想了一想,回答道。
柳妍更是惊骇莫名:“她,她是谁?”
莫蕊儿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不就是姐姐带回来的朋友吗,她看到我在挑衣服,告诉我姐姐有这么一条链子。”
柳妍面色一白,几乎站立不稳,那一条链子原本是柳紫的东西,是从前柳夫人的遗物,她是偷来的!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知道?
柳妍哆哆嗦嗦问道:“她长什么样?”
“总是站在角落里,不怎么能看得清呢。”莫蕊儿皱了皱眉,形容道,“个子高高的,红色的卷发,长得还挺漂亮的,就是脸色太苍白了。”她吐了吐舌头,“姐姐,你这个朋友脾气有点儿古怪啊。”
柳妍已经砰砰砰后退好几步,跌坐在床上,眼睛瞪大,嘴唇发白,看到这里,莫蕊儿原先六七分的猜测已经变成了九分。
她心中冷笑,但是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先退了出去。
之后的几天,柳妍一直神思恍惚的,柳家昌喊她,她也似乎没有听见,莫蕊儿关切道:“姐姐的身体好像不大好,要不要让医生来看看?”
柳家昌对于她关心姐姐的行为非常满意,点了点头。
医生给她开了一些药,说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柳妍的病却更重了,时不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而且整日躲在房里不出门。
有一次还和邵彬吵了起来,莫蕊儿似乎听见她在大喊什么“和我没有关系”“都是你的错”之类狗血的台词。
看起来是下在水里的致幻剂有作用了呢,不不,与其说是致幻剂的功效,不如说是因为做贼心虚吧。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莫蕊儿讥诮一笑,转身回了房里,她住的是客房,原来柳紫的房间早已被柳妍鸠占鹊巢,包括她曾经的衣服首饰车子,统统被据为己有,这些身外物,其实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虽然曾经的柳紫很喜欢,但是现在的莫蕊儿,却是看开了不少。
人死一次,还是有触动的。
她想着,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