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陈欣华会不会秋后算帐?在大公主房里待了那么久,会不会告我的状?”跋扈惯了,自来只有别人看她的眼色,何曾见粘亦纤似今日这般胆怯。
粘氏有心埋怨侄女几句,细想此事也不全怪她,连自己与夫君都是依着京中姐夫吩咐做事,唯有在心里暗暗叹息,希望陈欣华口下留情。
她揽着侄女的肩膀,疼爱地说道:“这下该信姑姑的话了吧?回去与长嫂好好相处,切莫再依着自己了性子行事。若起了争端,往小里说,是你妯娌二人的事,往大里说,你两位姑丈受到波及也未可知。”
言下之意,若是日后两妯娌再有相争,粘氏不会再来相帮。相反,还会尽量将自己撇清。她虽是劝慰,却在提醒侄女好自为之。
郡守夫人面色也不好看,岂有不知正是因为自己,才将陈欣华排除在扬州官宦人家的圈子之外。她已然心念电转,在思虑着如何转圜。想着大公主启程之后,她便提早承办今年的赏花会,再请陈欣华做为主宾,以表明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