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没有像三年前那样,因为提到父亲的另一个家就一蹦三丈高,只把手插在口袋里,倚在门框上又道:“你不做手术?”
“唉,那医生是说叫做。”陶振华摆弄着那本厚厚的医书,“你想那支架放到心脏里,人肯定跟从前不一样。做了手术,一辈子都要吃那些药,吃得人都能得忧郁症。再说了,做了以后也不是就不堵了。当初你奶奶也是心血管堵塞,做了搭桥手术,也不过就是三年,就没了……”
陶鹿想起奶奶慈爱的面容,心里揪了一下,又道:“那不做,你再像这次一样——爬楼梯晕倒了怎么办?怎么不坐电梯去爬楼梯?”
“唉唉,我也是这阵子觉得身上没有力气,想着顺便锻炼锻炼……”陶振华顿了顿,笑道:“我还以为你冬运会结束就出国了,没想到还在国内呢——这次能在国内呆多久啊?训练累不累?”
“不一定,也许待到明年冬奥会结束吧。”
“哟,那有一年了。”陶振华坐在病床上,双手推着膝头,“那挺好,那挺好,回来看看从前的队员。我那天还看到你拍的那个广告了,跟原来你那个师兄楚涵一块的,果冻广告。你妈还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