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唐信静静地唤了她一声,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唤过她了,如今这一唤,他自己晓得,他是把半生的情深和半生的意重都唤在里面了,“……海阔天空,山高水长;前路漫漫艰险,望你独自珍重。”
自从那天以后,唐信没有再出现。两个星期后,陆凉风出院,只有一位领导和程峰来接她出院。
当骆名轩来到病房做最后一次检查时,他们才得知唐信早已付清了医疗费,这令领导大喜不已。本来嘛,陆凉风这个肯定是工伤,还是花费不少的工伤,医药费该怎么算、算多少,这一个一个都是问题,如今好啦,平白无故出现了唐信这么个冤大头,简直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啊。
领导代表上级和同事表达了对陆凉风的慰问,打足了官腔之后指示程峰接陆凉风出院,之后大腹便便地就走了。陆凉风也不留他,她这个人一向不爱和领导打交道,也不爱说些“我受些伤不要紧,一切为了老百姓!”这种喊口号似的句式。
倒是程峰临走时还踌躇了下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