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喝了风的淡灰色羽绒服越飘越远,最后消失于灰扑扑的熹微晨光中。
空调热风干得难受,他抬手关了,又把窗落下一条缝,寒气灌进来,深吸一口,那里面,有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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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堂将近半个小时,下课时天黑透了。气温异常低,路边摊都少了,叫卖声也不似往日高亢。
陶筠浑身打颤,不住搓手。不想冒风走去公交站了,打算叫出租。
手刚举起来就被人握住了,那是一只无比温暖的手掌,在冬夜的街头,像一盆炉火,暖到心窝。
陶筠眼角登时就湿润了。
这厢冰消雪融,那边阵线才刚铺展开。
“这地方真不错,付叔,你眼光比我们家老头子好太多了!”
城中一处极为隐秘的私人菜馆,付茂春和林滔相对饮,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彼此揣着明白装糊涂。
付茂春抿口酒,笑骂:“你小子良心坏透了,亏你老子天天想着你!”
林滔咬下一块鸡肉,满不在乎道:“他想我?笑话!”
“真的。”付茂春减慢语速,慢吞吞说,“前几天通电话,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