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沈洋见营长走远,赶忙拥上来,扶着我焦急地询问。我怎么了?我当然知道我怎么了。“……没事。”我不想让他知道刚才我内心的千回百转,波涛汹涌的感觉真不好受。我也不想让大家嘲笑我的懦弱,我的胆小,我怕他们再也瞧不起我。是的,我就是这样。即使害怕如斯,胆怯如斯,也要保留一定的自尊心,这是我最后仅能守护的一点点,唯一的一点点东西。
“阿声……不管怎么样,没事就好。”他见我如此回答,也就不再追问我具体缘由。他知道我不愿说的事,再问也得不出结果,反而只会让人厌烦。他终于舒了一口气,然后抬手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勒得我脖子发疼。我知道他需要发泄。第一次真正的实实在在地直面死亡,再坚强乐观的人也会承受不了。连从未失态过的我都如此,突然间就在人前变成了这一副模样,他不能不感到惊慌失措。我任由他死死抱着,让他发泄刚才积蓄的恐慌。
“阿声,”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点哭腔从我颈边传来。温热的气息团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