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
果然,场面话都是捡好听的说,可是一男一女结伴而行,难道现在的民风这样开放了吗?还有,为何这男子的声音有些耳熟呢?
唐缓抬头,望向刚刚开口的段公子时,整个人皆不可置信地僵住。
依旧是张扬的红色衣衫,多一分则媚,少一分则俗,偏偏在此人身上不多不少,只余让人惊叹的美感。
只是,这人好巧不巧,便是那个差点将她掐死在内史府的面具男,不知那日他杀了那黑衣人后为何留她一命,莫不是还有一日只杀一人的怪癖?可无论如何,他当日的杀意和厌恶不曾作假,她颈间的於痕,此时还未全消。
钟晹绥发现了唐缓的反常,握了握她的手,却发现唐缓的手有些抖,便担忧地轻声问道:“怎么了?”
他一开口,那二人便将目光都落在唐缓身上,林浅溪状似无意道:“这位是?”
“这是阿缓。”钟晹绥并未多言,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却摸到一手冷汗。
林浅溪正不知如何接话,却听那段公子兴致十分好地道:“哦?小缓儿,幸会幸会。”
唐缓勉强咽下嘴里的菜,然后放下了筷子。她不清楚段公子对她的恶意有着怎样的理由,她此刻只想离开这里。
唐缓刚想开口,却听林浅溪开口道:“今日真是不巧,姐姐染了风寒,正在府中养病,怕过了病气给王爷,便没有上门拜访。父亲早听闻姐姐说起过王爷的贤明,却一直无缘得见,听闻如今王爷驾临晏城,定要上门拜访一番,以偿遗憾。但是姐姐却不赞同,说悫州繁事好不容易暂告一段落,王爷此次回来是为散心,叫父亲莫拿烦心事去打扰了王爷。姐姐一直是记挂着王爷的。”
唐缓听她这话,蓦然想起那一日,她在赤嵚山脚下酒馆中,听见的那胖瘦二人的对话,“据说是提亲去了……难道是那位传说中的救命恩人……”刚刚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林大小姐可是曾救过王爷性命?”
林浅溪诧异地看了唐缓一眼,惊讶道:“整个璃国的人差不多都知晓了,难道缓妹妹竟不知?”
唐缓并未深究她话中深意,将目光又转向了段公子,问道:“不知段公子此番来晏城,又是所为何事?”
这一句话问的突兀,林浅溪生出一种被人无视的尴尬,钟晹绥则若有所思地看了二人一眼,唐缓执着茶盏,不知是不是因着有钟晹绥在,底气十足。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段公子,面上是十足的嘲讽,“莫不是,来杀人的吧?”
这一句话让气氛瞬间冷下来,整个屋子里静默了好一会儿,那段公子才堪堪答道:“小缓儿真是说笑了。”
钟晹绥虽不清楚曾发生过何事,却知今日这饭定是吃不下去了,便拉着唐缓先行离开。
出门时,他的余光不经意扫向那段公子,没有错过那人若有所思注视着唐缓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这嘴,好像有些叫人不太省心……
ps:女主,你的情敌貌似在运送途中,请注意查收!^^
☆、第十四章
从寻记出来后,钟晹绥便自然放开了拉着唐缓的手。唐缓五指在半空中轻微地握了握,最后颓然垂下,隐在宽大衣袖中。
钟晹绥本想带着她四处逛一逛,唐缓却没什么兴致,二人便一道回了府。
唐缓回府后第一件事情便是给许静心写信,信中交代了一些事情,以及她想要打听的消息。如何将这信写的既不隐晦又不惹人猜疑,着实让她琢磨了许久。
傍晚时分,唐缓,进门时恰巧看到钟晹绥倚在榻上,手中闲闲握着书卷,正将刚刚读完的一页翻过。
唐缓与他打过招呼说明来意,然后有些奇怪道:“你八百年才来晏城一回,难道没有人来攀交情?”
钟晹绥并未将目光从书页上移开,答道:“自然有。”
“那你为何闲在这里?”
钟晹绥总算抬头,“不喜,自然不去。”
唐缓心道,这人真是一点也不怕得罪人。
“不是不怕得罪人,有些人,不用得罪也只能是敌人。”钟晹绥仿佛听到了她的话似的,紧接着又接上一句。
唐缓撇撇嘴,怎么跟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钟晹绥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看书。
唐缓转身,目光在书架上溜了一圈,随手拿了一本《祾州记》,看到军防一章时,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那被自己收的妥帖的虎符,状似无意地问道:“悫州的兵多不多啊?”
钟晹绥听了这话,目光扫了过来,似笑非笑道:“你担心的事情倒是不少。”顿了顿,“不多,够用。”
“哦。”唐缓依旧将脸对着书本,余光却移到了钟晹绥身上,“到了晏城这么久,你打算何时去提亲?”
钟晹绥翻书的动作一顿,索性将书合上放到旁边的小几上,直了直身,目光扫到唐缓状似看书的脸,幽幽道:“你从哪里听说我要去提亲这件事,便去问问哪里好了,那人一定知道。”
“啊?”唐缓哪里看得进去书,转头看向那人,却听钟晹绥道:“既然能编排出我要去提亲这件事,自然不差再编排出一个黄道吉日。”
唐缓盯着钟晹绥瞧了几眼,见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有些不相信道:“这有何不能说的,我又不会笑话你,不是说整个璃国差不多都知道了吗?”
钟晹绥起身朝着她走过来,此时夕阳的余晖斜斜地从窗缝漏进,唐缓发现他的轮廓看起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