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上前几步把人搂在怀里。其实这些动作他是在想象里做过很多次的,问他:“是不是不敢相信我们现在成这样了,以为我是假的,要多看几眼。”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云暮被他抱在怀里,秦中几次吻他额头的伤痕,便心猿意马地噙住了他的软唇,甜甜腻腻地吻起来。新闻联播要结束的时候,秦中吻得太久了,云暮推了几次,未果,眼泪就掉下来了。说了一些很任性的胡话,也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话。
问他为什么都说了停下还不停,弄的他都难受了这些。秦中吓懵逼了,他平生只见云暮哭过两次,第一次可能都不算了。就是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应该算把他强了。第二天醒过来,他只看到云暮的眼睛是肿的,眼角通红,有干涸的泪渍。第二次,就是刚才,他把云暮亲哭了?
云暮跟他说:以后你要全部听我的,我现在,一点委屈都不想受,一点不开心的事情都不想遇到,就算真的遇到,也不能是因你而起。我大发慈悲给你一次重头开始的机会,你有一点表现不好,我就马上把你甩了。绝对不会再给机会。有些事情已经体会过一次,就不想再来第二次,太痛了。
秦中怀抱着他,听他这些话,心里也就明白了。人们总是害怕受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靠近他的耳边,说着打心底的话:“不会有下一次了,我永远陪在你身边。”
说完他还是去吻云暮,云暮不给,他只能搂紧了强硬地压过去,不亲是不可能不亲的,这辈子不可能不亲的。
怀里面的人跟个小猫似的,举着爪子推挡,当然是反被逗弄了很长时间。
最后还是吃饭,订餐了送上来的,摆了满满一桌子。两个人对坐着,你一句我一句说话,吃饭。喜欢的吃的东西互相都还记得,并不开口就能夹到对方碗里,有时候不知不觉就会感叹,尽管过了这么些年,两个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
没吃多少,每道菜都略略动了筷子,喝了几杯啤酒,很是舒适。秦中现在整个人都是飘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给云暮夹这个夹那个,感觉真的是幸福。
吃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秦中拿过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刚挂断了,马上又打过来,只能接了:“哪位?”
是个女声,报了名字,原来是大学时候的团支书,喊他过去吃晚饭,大伙都在。秦中听那边有点吵,就记得下午那些同学都去ktv了,现在估计还在里面,秦中婉拒道:“我和朋友,已经在吃了,你们玩的尽兴就好,有机会改日再聚。”
团支书非常失望,刚要说什么,另一边已经有人开始哄闹,气氛有点奇怪:“秦中快点来啊,干嘛找借口,下一次聚又是什么时候了?”
秦中放下筷子,云暮目光流转,也看向他,秦中觉得很棘手,因为盛情难却:“今天真的不来了,你们好好玩,实在是不好意思。”上次跟几个男同学去会所,一进包厢就喊了小姐,后面红灯酒绿昏昏暗暗,吵吵笑笑,实在是难看的很。秦中早就没这意思去了。
挂了电话,云暮提着筷子,轻轻点在碗里,一手支着:“同学吗?”
秦中说是,放了手机便不管这事了,继续吃饭。没几分钟,又打来了,这次是孟雪:“……干嘛?”
孟雪在那边说了几句,嘈杂声强烈,还是刚才的ktv。一会儿人应该是走到外面安静的地方了,问他:“你在哪儿,和谁吃饭?”
“和云暮呢,你有事说事。”
“……你们和好了?”
秦中沉默片刻,点头嗯了一声。
孟雪那边声音陡然提高了八个度,哈哈哈笑着道:“恭喜恭喜,恭喜你成功迈入搞基大门!”
秦中翻了个白眼,往后躺了躺,将坐着的椅子挪后了几分:“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闭嘴。帮我跟他们道个歉,说我今天来不了了。”
“你们咋和好的啊?呃,算了这个改天再说。”孟雪犹豫了一下,“我答应了他们一定要把你拉过来。”
秦中“嗯?”了一声,笑道:“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举足轻重了,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打电话时候还是看着云暮,云暮只是低着头吃饭。
他听见那边压低了声音,“你最好还是过来一趟,宋诗文喝醉了,一直在念你。”
秦中皱了皱眉,不动声色扫了云暮一眼,站起身往阳台走过去。从酒店的二十五层高楼望下去,周围全是林立的冰冷建筑,从天际一片灰蒙蒙的,直直延续到眼前。秦中站在栏杆边,轻声道:“她怎么了?”
“就下午在ktv,唱歌喝酒,玩转盘,宋诗文一直输一直喝,后面就开始发酒疯。你知道的,有点烦。偏偏有几个人一直在那起哄,表面上多关心她似的,其实就是看笑话呢。宋诗文这几年过的特别惨,你知道吗,她是个未婚妈妈。”
大学毕业以后跟男朋友在同一所高中教书,宋诗文的学习成绩本来可以考研留校出国,为了那个男的都放弃了。后面那个男的却跟他女学生勾搭上了,得知此事宋诗文已经怀孕四个月,男的因为这件事被学校辞退,直接回了老家。宋诗文跟他分手,舍不得把孩子打掉,就自己生了下来。
秦中还是有点惊愕的,但是不能明白这件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我今天真的来不了,而且我来又有什么用?”
孟雪也含糊了:“我就是想带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