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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宗政烈铿锵有力的声音,往事一幕幕的袭上心头。
医院公厕的偶遇,仿佛早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过那段恐怖而又可怕的经历了。
那段经历,在很多年前,曾经是我的梦魇。
可如今,听到宗政烈如此说,那个所谓的梦魇,突然间就被染上了梦幻和浪漫的颜色。
那天,的确很危险。
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围堵在公厕的隔间里,隔着隔间门听到他们商量着找到我们要将我们切碎了扔到海里喂鱼。
明明是如此凶险的境地,宗政烈却是如此清晰的记得我那天的造型,那天的脸色,以及我那天的眼神。
这……
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一见钟情?
唇角的笑意忍不住又浓了一些,我笑道:“哼,那天幸亏我演技好,即便是假戏,也能演的就跟真的似的。”
那天在公厕,其实我跟宗政烈并没有做·爱。
那不过是一场亲密的借位大戏罢了。
虽然彼此看光了,但以我当时的身体以及我已为人妇的身份,我自然是不会跟他干那种出格的事情的。
否则的话,我又跟王远明有什么区别。
只是后来王远明丧心病狂,给我的牛奶里下了药,我这才跟宗政烈真的发生了关系。
所以我对王远明,始终问心无愧。
而我跟宗政烈的开始,其实也是王远明间接促成的。
回想起往事的种种,我便觉得有些好笑。
命运弄人,若非是因为这种种的纠葛与坎坷,或许我与宗政烈也无法相识相知相守相爱。
人生道路上出现的每个人,都似乎对我们的命运起到了那么一丝促进的作用,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似乎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或许就是活着的有趣之处吧。
你永远都不知道你遇到的人会带给你怎样的惊喜,更不知道在遇到这个人之后,你的人生轨迹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那么,白子悠女士,你愿意在接下来的人生里,嫁给宗政烈先生,跟他真戏真做,共度余生吗?”
宗政烈将手中的戒指愈发举高了一些,语气更为严肃的又问了我一遍。
与此同时,操控着无人机的蓝烁从别墅里跑了出来。
我妈、我弟、井梳雨、凯露夫妇、万叔等人也接二连三的跑了出来,全部都加入了围观的阵列。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声声热烈的“嫁给他”便从花海和围观人群中接连传了出来。
“嫁给他!”
“嫁给他!”
“嫁给他!”
“……”
无数的闹喊声编织成了一首浪漫的乐章,我脸颊发红,攥紧手中的捧花,朝着众人看了一圈,终是咧着嘴朝着宗政烈伸出了左手。
低下头,我认真的注视着宗政烈的星眸,很郑重的朝着他点了点头:“我愿意。”
眼眶发红,我笑的更开,声音陡然拔高道:“白子悠女士,愿意嫁给宗政烈先生为妻,跟他真戏真做,共度余生!”
已经被宗政烈手温焐热的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在我的手上,宗政烈紧张的手指发颤,戴好的同时,他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冲动的站起身子,抱起我就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将我竖抱在怀里,他也不管现在是个什么时间,大步便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打开车门,他将我放进副驾驶座位上,动作温柔的帮我系好安全带,又在我的唇上亲了一口,这才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往另一边车门走去。
徐凯追了上来,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他,笑眯眯的冲着宗政烈祝贺了几句,便帮他拉开了车门。
宗政烈上了车,关上车门朝着徐凯挥挥手,系好安全带便直接发动车载着我朝着云园外驶去。
看着宗政烈明明眼睑发青却神采飞扬的模样,我不禁有些好笑。
抬手看了眼现在的时间,我道:“尊敬的宗政先生,现在是上午时间八点整,请问您要带我去哪里呀?”
“美丽的宗政太太,我要带您去民政局,将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由非法专为合法。”
“哦?”我挑眉,笑道:“刚刚才成了未婚妻,就要立刻转正为妻子,你这速度可够快的。”
“宗政太太所谓的速度快,可是在暗指您丈夫的打桩速度?”
宗政烈愉悦的勾着唇角,用极为暧昧邪恶的眼神侧头瞥了我一眼。
打,打,打桩速度?
脑中不由自主的便浮起了一幅幅的激烈画面,我脸唰的一红,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伸手打了宗政烈一巴掌,我正想说他,眼角的余光突然就扫到了一个东西。
下意识转头透过挡风玻璃向着窗外看去,就见不远处的一个大型商场上的led巨幕上出现了宗政烈高大的身影。
吓了一跳,我下意识凝神看去,就见他身侧的空白屏幕里突然就出现了一大段告白的话语。
与此同时,我就听到窗外传来了宗政烈的深情的声音:“白子悠,我爱你。”
就在我还处于巨大的震惊中时,各个方向的led巨幕里便再次接连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扭头朝着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屏幕里望去,果然就看到那些屏幕里都出现了宗政烈的身影。
在不远处的摩天大楼上,甚至用在白天不太明显的灯光打出了同样的告白话语。
万幸今天是个阴天,天色灰沉沉的,才使得那行字显了出